宗主常破军与一众长老端坐其位, 听着欧阳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审视的目光纷纷落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站立的青年身上。后者面色如常,即使指责的话语当中隐含恶意, 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冲动之举,只在最后说了句:“我没有。”
常破军问道:“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曾和魔修勾结?”
肖沉冰反问:“他又如何证明我与魔修勾结?”
“我的所见所闻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些魔修已经承认是受你所托, 可怜的六师弟甚至来不及逃掉就被他们乱剑杀死, 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欧阳卓怒目圆瞪,沙哑着嗓子厉声质问, “莫非你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那可是你的师弟啊!”
肖沉冰的视线从对方那张情绪到位的脸上扫过, 冷不丁说道:“那也是你的师弟。”
欧阳卓话语一滞。
“你却抛下他独自回来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找来的家伙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我为了逃出他们的围攻已经竭尽全力,所以才没有能够顾得上六师弟……”
“那你还真是挺弱的。”
欧阳卓:“你说什么!??”
常破军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深深注视着肖沉冰:“无关的话题没有继续的必要, 眼下我只想知道,你和这次的魔修袭击一事有无关联。”
肖沉冰道:“我从来不主动害人。”
对于这样的回答, 在场众人有的只是随便一听, 有的却从中读出了别样的含义。常破军想到了自家徒弟的那些破事儿,顿时蹙起眉头, 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我前段时间离山办事的时候也遭遇了魔修袭击,原以为是碰巧,后来才发现是几位同门有意为之。”肖沉冰有意无意地看了常破军身旁的青年一眼,“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愧疚之心。”
“你说我害你!?”欧阳卓惊怒交加, 嗓音不自觉拔高,“简直血口喷人,你要如何证明!”
肖沉冰:“我是证明不了,但你不也一样吗?”
欧阳卓:“……”
肖沉冰:“你也是血口喷人。”
欧阳卓:“你!!!”
一时之间,除了愤怒瞪视,他竟说不出辩驳的话。
因为回来得过于匆忙和狼狈,他也没有细想过准备什么证据,只是心里觉得这必定是肖沉冰的暗算,于是就添油加醋的向宗主告了一状。如今非要较真起来——尤其是肖沉冰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他们暗中向魔修透露情报的事情——好像就显得自己没那么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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