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商量怎么哄骗那小丫头,宋丽萍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什么酸甜苦辣的滋味都有。
她本来是个泼辣又能干的人,能吵会闹,也同样知道该怎么笼络住丈夫婆婆,之前,哪怕就在一个月前,她还觉得自己比慕清强得多。
可是忽然间,一切好像都变了,丈夫工作不得力,凭空掉下一口大锅压在他头上,他非但一点不急,反而挖空心思试图讨好他前妻一家人,还有那个小杂种
一想到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小杂种,宋丽萍就忍不住的咬牙暗暗咒骂:怎么当初就没叫她死在外头呢!
柴立强终于打听清楚,慕之云现在在附中的高中部,念高三文科。
她怎么念文科去了?文科能赚几个钱?柴立强嘟嘟囔囔的,所以说了,慕清那女人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这么好的资质,就这么放任不管,不是白白浪费了!
他心里想着,要是把监护权弄到手,一定要叫慕之云转理科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小孩子任性。
柴立强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去校门口堵人,忽然衣服后领被人猛的一扯,一个趔趄,就被拉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大车上。
他蒙头蒙脑的直接被塞上车,只觉得天翻地覆,整个世界都被压缩进了车厢里,车厢里头还是暗沉沉的,依稀能看见几个高大的汉子,肌肉虬结,都不说话,反而更叫他紧张起来。
柴立强脑子嗡嗡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人虽然长得牛高马大,其实手脚没有一点力气,胆子又小,从小到大连架都不敢打,这时候突然被人扯上车,除了惯性的挣动两下,直接就开口求起饶来:英雄饶命英雄饶命,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好汉,还求你们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车上的玻璃大约做过特殊处理,光线透不进来,而且还有隔音效果,一点外头的声音都听不到,他边上坐着一个肌肉虬健的寸头男,手上的力气简直跟钢钳一样,轻轻一拧,柴立强就半点都挣不开了。
那个男的完全没理睬柴立强的求饶,只对前头的司机说:先开一圈。
然后车子就开动起来,慢慢离开繁华的大马路,往郊区开过去,车子里依然安静,只有车子马达低沉的震动声,还有柴立强逐渐崩溃的求饶声。
车上的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尤其是边上那个寸头,柴立强总觉得他身上若有若无飘散着一种血腥气,抬抬手,那就是要杀人的。
车子越开越远,他也哆嗦得越发厉害,依然哀求个不停,又是承诺给钱,又是说自己家有老有少,还求放他一马,可是车上的人依然一声不发,好像把他直接当死人一样。
柴立强从来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过。
等他几乎瘫软到座椅上的时候,边上的人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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