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赵沂面前,说:“二叔,我可以单独跟你聊几句话吗?”
没有拒绝的理由,赵沂与他一同走到花园角落。
谢方舟看看那张透露顶尖豪门的昂贵脸,避瘟神似的跑到另一边的凉亭里,坐下等赵沂。
没过多久,赵晖也过来坐下。
轻笑说:“怎么,勾搭了我二叔就不认识我了?”
谢方舟:“……?”
他很机智地与人攀谈,“大侄子别来无恙吧。”
赵晖:“……”
赵清让把赵沂带到花园角落,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把脖子上的吻痕露出来,红眼说:“二叔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赵沂挑了挑眉,上辈子是真醉了,这辈子是半醉。
所以才把谢方舟折腾得更久,可少年还是想跑,于是做到少年沉沉睡去才饶过他。
因此对自己睡了谁,这辈子清清楚楚。
上辈子错付感情,周清让对他完全没意思,甚至在背后承认他丑、声音难听。
想到这儿,赵沂突然很厌恶这个养子,眼神也倏地冷下来,他淡声说:“被蚊子咬了?”
赵清让扣好扣子,眼眶已经红了一圈,任谁见了都不能不心软。
他细声细语地质问:“二叔为什么敢做不敢认呢?”
赵沂只当听不懂:“我做什么了?”
赵清让红着脸:“前天晚上把我弄成这样,二叔为什么要装糊涂?”
赵沂看着像是总算明白过来,可说的话如五雷轰顶似的打在赵清让脑袋上。
“前天晚上?”
“前晚我喝醉了,把小方舟折腾了一个晚上,弄了他一身的伤。”
“不信你可以亲自问问他,或者问问酒店工作人员。”
“还可以去问钱毅然,我们去他那儿买的挫伤膏。”
“话说回来,我对你从来都是长辈对晚辈的情感,不会掺杂任何一丝其他情感,千万别误会。”
句句如刀一样戳在赵清让的心上,最后一句犹如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踉跄着后退几步。
不是二叔,那会是谁?
二叔对他没有男男间的意思,那为什么一直对他这么好?
“二叔,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小让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赵沂笑了,这个侄子一直生活在蜜罐里,谁都对他好,他想当然地认为,谁也应该都对他好,哪怕是那方面的好都照单全收。
“从小到大我何曾骗过你?这个世上,我只会花心思骗一个人。”
赵清让不敢相信:“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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