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十两了。
不知在京城能赁到什么样的院子?
周茹看她突然如此,奇怪道:你做什么?
青枝敷衍:没什么。
周茹又笑:确实没什么,这点银子对裴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你往后有得是福气呢。
裴家的钱再多,跟她有什么关系?青枝心想,母亲的眼神也是不好使,就没看出裴辉的态度吗?若问他伸手要钱,必定要遭白眼。
青枝把银钱小心放好。
裴连瑛此时忽然来到后院。
周茹跟见到宝贝似的,亲手倒茶递到他手上。
裴连瑛忙道:晚辈自己来。
无事,这有什么,你以前来我们家,我也给你倒茶的。裴连瑛年少时就气度不凡,五官俊雅不说,身姿也挺拔,常常穿一身月白的素袍,周身如罩了层光辉。周茹满脸堆笑地道,你是来教青枝的吧,我不打搅你们。说罢出去。
青枝仍坐在榻上,没有起来。
裴连瑛问:书收到了?
嗯,青枝指指桌上堆着的书,你拿回去吧,我不喜欢。
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何处不好?裴连瑛道:里面还有字帖,你可发现?
不止要看诗词,还要练字吗?青枝心头本就有气:不管有什么,你一并拿走。她把绣花鞋一甩,作势就要歇息。
雪白的罗袜甚为刺目,让裴连瑛想到前几日,她晃着的脚。
在均州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教她,怎么五年不见,青枝非但没有长进,反而越来越粗野了。
裴连瑛耐着性子,微微笑着道:京城不似均州,而今你也不织锦,看看这些没什么不好,省得在家中无趣。
听听,多为她着想,让她学这些是为怕她无趣。
不得不说,裴连瑛真的很会说话,笑得也好看,不然她幼时不会服从他的管教。她的母亲当时也想让她改,可母亲只会斥责,哪里像裴连瑛。
他从来都不发脾气,哪怕她起初学不会,他也不会说一句重话。他真正的心思都藏得很深。
青枝挑眉道:不劳裴公子费心,我要觉得无趣,我自己会想办法。她不能去街上玩吗,她不能织锦吗,他凭什么认定,她得闭门不出?放弃织锦?她冷声道,总之,这些书我不会看,也不用劳烦您教,您请回吧!
她也不躺下了,把腿一盘,跟坐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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