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赵廷俊觉得眼前一花,嘴角被什么东西击中,一阵剧痛。
他定了定神,才发现是苏起的拳头,不由大怒:你敢打我?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苏起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我是真不想打,但你太不是人了!你不服气,叫你府里的护卫过来,最好将我抓去衙门,好好审一审我。
你当我不敢?赵廷俊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喊人。
苏起鄙夷他的态度,起身道: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你以后莫再去找陈姑娘便行。
赵廷俊擦着嘴角的血,冷笑道:你是真看上她了?
我不似你这般龌龊,但是赵廷俊,你若不听劝的话,别怪我。苏起轻轻扬眉,我无官一身轻。他从没有追逐过功名利禄,赵廷俊不一样,他是把这些当成自己的命的。
果然赵廷俊像被踩到七寸的蛇一样,脸颊上肌肉一阵跳动。
刚才他不敢抓苏起,便是怕事情闹大,陈念只是个织娘,他却是天子器重的肱骨之臣。早些年他是有长兴侯府的扶持,然而后来他是靠自己才坐到那么高的位置。
他怎能让苏起破坏这一切?
赵廷俊装作大方的样子道:看在你姐姐跟蕊儿的面子,我不同你计较。你既然非得要跟那女子纠缠,我也不会再阻拦你,你好自为之吧!
苏起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立刻离开。
靠着竹林那一侧的窗户下,赵蕊捂着嘴,眼泪一颗颗落下来。
她不是难过,也不是恼恨,她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二舅父口中那样无耻的人。
父亲一定是说了实话,是二舅父被陈念欺骗,误会父亲,父亲不是说没有定亲吗?他在均州与陈念相识,应是陈念看上父亲,缠着父亲,到处说父亲负了她!
赵蕊蹑手蹑脚地离开书房,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揭穿陈念的真面目,让二舅父清醒。
重阳节这一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周茹让两个婆子把被褥搬到院中晾晒,姚珍手脚不停歇,忙着打井水,洗衣服,陈念则在东厢房整理毛笔,颜料,擦拭书案。
下去我们一起出去街上看看。青枝喂阿毛麦秆吃,可惜只有一头驴,我们应该再买几头,到时候一人骑一头。
周茹嘴角直抽:你敢买?一头都吵死了,还几头?人多就坐马车。
青枝撇撇嘴:马车闷得要命,一点不舒服。
周茹叹气道:明明是富贵命,偏偏长了丫环心,也就连瑛纵着你可怜我的好女婿,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青枝:
她娘亲现在花样也多了,天天替裴连瑛叫屈,不知道的以为裴连瑛是窦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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