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连瑛扶着她去坐马车。
从后面看,青枝几乎是半个人都依偎在裴连瑛怀中,林云壑眼睛紧紧盯着裴连瑛,目光差点穿透他的背。
他好不容易请示太子后提早离开,就为追上青枝。
眼看着只差几十步,没想到裴连瑛会忽然出现。
五年前,裴连瑛被皇上钦点为侍读,此后常同纪大学士来宫里予太子授书,他自然是认识的。
他也知道裴连瑛定过亲。
难道
林云壑难以相信。
这不可能!
他双手握拳,脸色阴沉地离开了皇宫。
水一滴滴落在车厢里,寒气从湿透的裙衫不停渗入身体,青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裴连瑛叫车夫快些,而后询问青枝情况。
听说她是落在流芳亭下的湖里,裴连瑛少不得联想到太子。去年太子就是在那里看到乌鸦的,难道惠妃是想以此警戒他?
可这有什么作用?
水中乌鸦一事,并没有查到背后主谋,惠妃与吕家清清白白,没有一丝嫌疑,惠妃如果想把两件事联系起来,那不是作茧自缚?所以,应不是此种目的。
裴连瑛问:还发生过别的事情吗?
青枝摇摇头:没有。她肯定不会想到林云壑,林云壑只是路过,反倒怀疑起裴连瑛,是不是你跟惠妃娘娘有什么仇怨,为此连累我?
裴连瑛轻咳一声: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是复杂的仇怨了?青枝咬牙,裴连瑛真是害人精,尽会连累她,不止连累她不能退亲,还连累她掉入水里。
总之,都是你害的。
可不一定呢,因他没想到惠妃如此做的理由,但见青枝在气头上,便道:是,我应该早些让所有人都知你是我未婚妻,这样惠妃便不会请你进宫。
青枝:
听着不是什么好主意,她扭过头:倒也不必。
说这话已经晚了,便他不宣扬,宫里宫外此时应已都知。裴连瑛道:下回再有类似的事情,你莫要答应,尽量拖时间等我过来。
那可是惠妃娘娘,我如何拖延?
裴连瑛一笑:你那么聪明岂会想不到?我告诉你,是希望给你底气,除非天子旨意,我总有办法帮你的。
那不是要向他求助了?青枝并不愿意:真有这种事,也是你害的,不然我一个织娘能得罪什么官员,妃嫔?想到林云壑,她顿了顿,好似也有例外,不过她自己能解决,我若与你没有关系,我日子定会过得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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