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湿巾递给他擦手:“下次要是没看到我,就直接来天台。”
陆承指了指拐弯不远处,一扇上了锁的铁门紧紧闭着。
陆承当着他的面直接将门推开,锈门吱呀吱呀松动一阵,稍一用力就蹭开了。
天台锁住的门后,竟然还有更高一层的天台。
或者说,是杂物间更贴切。
专门支了个棚子,高高竖着,将刺眼的阳光遮挡了大半,里面不像江岁想象的灰尘遍布,反而干净整洁,像是有人常来。
陆承说:“这里没有监控,基本没人过来。”
江岁笑起来:“顾煜他们知道吗?”
“知道,但是不会过来。”
江岁听得云里雾里:“不会过来?这算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陆承嗯了一声:“现在也是你的了。”
说的这么暧昧?
江岁撩起眼,看陆承的表情,似乎并不介意将秘密基地和人共享。
他问:“那你刚才在外面干什么?”
跟在陆承身后走过来的路上,有丝丝缕缕的烟味。
“听听力。”陆承指了指垂下来,随意挂在耳侧的白色耳机:“这边地上太脏了。”
脏吗?
江岁走到海绵体操垫上,拿刚才擦手的湿巾摸了一行,有一点点灰色的痕迹,但属于可以忍受的范围。
“你先看吧,我先走了。”
他手里手机亮起屏幕,明晃晃顾煜的来电。
路过拐角处,陆承自然的将刚才掉落的烟捡了起来,拿湿巾包住,丢进外面的垃圾桶里。
江岁没急着走,来回仔细熟悉了一下地方。
确实可以算是秘密基地了,破旧但还可以使用的桌椅,军绿色的体操垫,还有栏杆下栽种的一行郁郁葱葱的小草。
栏杆往下看,视野比外面那片只大不小,呈收拢的喇叭状,完全就是一个聚风的风口,随意一点清风到了这里都是呼啦啦吹得人头发飘扬的凉快。更重要的是,这里门外有锁,必要的时候,完全不担心被其他人打扰。
真是个翘课的好去处。
江岁轻快的吹了声口哨,这里清净而隐秘,他确实喜欢这里。
中午,江岁没回教室,直接拎着填色本和笔筒来了天台。
比起趴在桌子上睡觉,宽大的体操垫完全就是张可以自由舒展四肢的舒适大床。
他没什么睡意,就随便开了首纯音乐,靠着垫子画填色画。
一个礼拜堪堪过半,厚厚的填色画已经被他画了三分之一。
城南的同学对城北偏见实在太深,他又忍不住想和人讲道理,每次讲不赢,只能气闷的趴在桌上画画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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