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惊醒了激动的迟之恒,他目光呆滞地转向叶文茹,看到叶文茹拉着许归庭的衣摆,飘到半空的心猛然坠地,砸的稀巴烂。他平时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表情也少,倒是没见人看出来。
叶文茹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天,“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微微的朋友,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何止记得,他能设计孙于微去许家宴会工作,还是从叶文茹身上得到的灵感。
“没想到你把头发剃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估计微微也……”叶文茹想到孙于微,就难免想起断腿的事,皱了下眉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在归庭身边坐好。
“孙小姐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了。”归庭上次问过迟之恒要不要放过孙小姐,但迟之恒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俩人的关系。所以昨晚许玄铭说可能只会判三年后,今天便走了这一趟。
迟之恒听到这个消息,酸涩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丁点,“许先生能跟我说说吗?”
“三年。”
孙于微的事算不上严重。
她深夜拦车导致迟之恒重伤也只属于交通事故,构不成犯罪,所以许玄铭只能在欠债一事上多做文章。
“三年?”迟之恒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绝望。
他忍了这么多年,连自己都差点赔上了,最后只得了个三年?
归庭一眼就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绝望,解释道:“我们许氏是正经公司,不会做违法的事,不过私下打点一下还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
“迟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才对。”归庭弯起唇,状似不经意道:“你跟她有仇?”
迟之恒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有。”
“方便说说吗?”
迟之恒看了叶文茹一眼,归庭见状,对叶文茹说:“文茹,你出去玩会儿好吗?”
叶文茹其实也挺好奇的,但她知道有些事不能问。她乖巧的点头,礼貌的跟迟之恒说了再见。
等她走了后,病房登时安静了下来。
迟之恒扭过头,看着窗外,很久才开口,“我和孙于微出自同一家孤儿院,她是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而我,是七岁那年去的。遇到孙于微,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有时候我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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