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不算好。
想到突然找过来的贺励,他下班后直接驱车回家,刚进小区,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拎着一个手提包。
他猛地急刹车,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把抢走贺励手中的手提包——
“抢——”
“闭嘴!”归庭拉开拉链,露出几款熟悉的手表和他送给贺母的首饰,脸色一沉,阴鸷地盯着面露心虚的贺励,“你知道我这些手表值多少钱吗?”
“我、我就是看你的衣帽间里有很多手表都戴不完……”贺励偷拿归庭的东西被人堵了个正着,心中还有点虚,可一想到自家弟弟衣帽间和江戈一样,摆着那么多穿不完的衣服和没必要的奢侈品,又想到外面那些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可怜人,眼眶一红,哀求道:“阿庭,我听妈说你开公司挣钱了,你看你都已经有钱了,这些手表又戴不完,放那也是浪费,还不如拿出去卖了,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贺励长的很秀气,秀气的有点像女孩子。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清澈的就像是山中清泉。而当他用这样的一双眼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叫人心软,但归庭除外!
归庭无视他楚楚动人的姿态,问道:“你拿的这些东西,爸妈知道吗?”
“知、知道的。”贺励眼神闪了一下,“首饰是妈给我的。”
归庭没有错过他变化的情绪,冷笑了一声,“多年不见,眼界倒是涨了不少,知道专门挑最贵的拿,看来养着你的那个男人没少为你花钱。”
“阿庭,你说话太难听了,我不喜欢。”贺励拧了拧眉,不太高兴道:“我跟江戈是平等的谈恋爱,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爱情。”
“爱情?”归庭讥笑道:“是不是爱情,你心里没数吗?还有,偷我和妈的东西都偷的这么理直气壮,要不是看在爸妈的面子上,我都懒得侮辱你,直接报警告你入室行窃。”
贺励根本就听不懂人话,他不满道:“什么叫偷啊,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生气了啊。”
“你还拿了我什么东西?”归庭都懒得跟他多生气,“你要是不想我直接找到你嘴里的江戈,就把东西拿出来。”
“你——”
贺励想说你别侮辱人,可到嘴的话在对方冷戾的眸色中默默吞回了肚子,不甘不愿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
归庭看到他还偷了卡,心中怒火噌地往上涨。
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待情绪缓和了几分,一把拿走贺母的卡,冷冷道:“下次你再敢拿爸妈的钱,我就剁了你的手。”说罢,他拎着东西回到车内,踩着油门拐到自己的停车位,快步回到家。
打开门,看到瓜果零食散落一桌的客厅,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衣帽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衣服和物品,早上起床时叠好的被子皱成了酸菜,放在床头柜上的轮回镜也不见了踪迹。
“镜子?”
“主人,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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