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没有反应,他挑了下眉,招呼门口的狱警,“过来把他抬去送医。”
装昏迷的人闻言睫毛微微一颤,从‘昏迷’中幽幽转醒,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迷茫了好一会儿,涣散的瞳孔才渐渐收拢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映入他的眼帘。
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有气无力道:“是典狱长啊,禁闭时间已经结束了吗?”
归庭看他柔弱的像个小可怜,心头感慨不已。
不愧是带着记忆投胎的碎片,这演技……
如果不是他在上面时刻注意这边情况,说不定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禁闭时间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典狱长。”
时居说着,打了个寒颤,却又故作坚强的用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想坐起来,然双手好似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一般,以至于刚撑起半个身子,又倒了回去。
“……需要我让人送你回监室吗?”
时居慢吞吞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轻摇着头,“不用的,我没事。”
嘴上说不用,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却可怜巴巴地望着归庭。
归庭心中感觉到一丝微妙,眼底倾泻出几分情绪,又极快的收敛起来,沉默的走过去,伸出长臂——
时居嗅着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熏得他苍白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他压抑心头的激动,受宠若惊的伸出手,用力抓着对方伸来的手,就着力量,‘艰难’的站起来。
归庭刚准备撤回手,对方就好似双腿发软,无力支撑地倒在他怀中。
他还没说话,对方的双手慌乱地撑在他的胸膛,想从他身上离开,却又迫于双腿无力,再次投入他怀中。
归庭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是故意的,他噙着笑意,静静地看着对方甩着长发来来回回几次,那双手也在他胸膛摸了好几把,这才温声道:“我的胸肌可结实?”
时居动作一顿,连忙收回手,靠在他怀中,低着头,添了下唇瓣,回味残留在手中的触感,小声道:“回典狱长,我没注意。”
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到时居的耳中,酥的他耳根发热,不动声色的贴得更紧一些。
归庭轻笑着把他从怀中推开,抬起戴着手套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现在能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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