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觉得怎么说都是第一个好些。
二话不说选了前者。
沈爻闻此果真没有再多做过分的动作,只是将双手重新移回了花寻背后,将头重新埋入花寻的胸膛里,跟只小动物似得满足的蹭了蹭,这才安生。
不过一会儿,花寻便听着身边儿传来了轻微整齐的鼾声。
声音不大,跟猫儿被挠开心了的呼噜声似得,但听着就让人心安。
这种岁月静好的样子持续了好一会儿,花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自己好像最开始十分坚定的不允许沈爻抱着睡来着,怎么最后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寻再仔细一回想,恨不得回去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明明两个都应该拒绝的。
大抵是一路劳累,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花寻睡的也沉,一觉醒转的时候天已大亮。
昨天晚上缠到身上的那位也早没了踪影。
花寻洗漱收拾妥当出了门,发现沈爻早在院子里打剑谱了,神态专注,完全没意识到花寻从他身边走过。
路过中院走到前厅,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饭食,大老远望去就能令人食欲大动。
桌边坐着小徒弟岑安正眼巴巴的看着,好几次想动筷子却又忍住了。
元芷一面往各个汤碗里分着东西,一面招呼道,“师父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晚?”
应当是很平淡的场景,但花寻不知为何倏地愣住了。
一起床桌上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大约是很久远的事儿了,大概还在幼年时期就已经没了这等待遇,以至于家中寻常之事对于花寻而言都是奢望。
“师父,愣着做什么,过来坐,我去喊师兄吃饭。”元芷一面说着一面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师父,大师兄他……到底……”
“活的,没事儿。”花寻瞧他欲言又止,先一步看出了他心中疑虑,“话说沈爻他,以前是一直住在我那儿吗?”
岑安听见是活的之后不禁松了口气。
“很久以前是吧,连睡觉都是和您睡在一处。不过自打步入少年期的时候就没再和您一起睡了,怎么了?”
“以前除了女弟子您会安排让师姐们关照着,男弟子收回来都是您亲自带着同宿同寝一段时间,直到能适应这儿的生活才会让他们跟着大家一起。”
童言无忌,一般说的准个儿不会假。
花寻听闻之后不禁隐隐有些恼怒。
果然是仗着他什么都记不得,然后胡作非为。
“不过师兄算是跟着您时间最长的了罢,一直在您那个院子里留的有房间,没有新入门弟子的时候还是会和您尽量待在一处。”
花寻:“……”
总不能问小徒弟沈爻有没有抱着别人睡觉的毛病。
问不出口,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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