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他怎么了?感觉一直在颤抖……”孟言孤眼睛倒是尖,一眼就看见了花寻那副异于常人的样子。
“兴许被梦魇困着了罢,”沈惊蛰说话连草稿都不带打的。
他自然是知道花寻是怎么回事儿,毕竟这幅样子还是自己一手弄成的。
“我待会儿去看看……”
“可是,看起来像是——”
“腿好了?”
“昨天你刚问过,早就好了。”孟言孤不死心,还在勾着头朝着花寻的方向看去。
“小孩子家家,偷窥别人睡觉,不学好。”沈惊蛰说完之后便用身体直接挡住了孟言孤的视线,“你不准看他,去屏风后面。”
“可是恩人看起来像是病了,我——”孟言孤固执的性子不是瞎说的,沈惊蛰挡着就往旁边躲,反正就是要看见花寻,“我带的有灵药,不说包治百病,但总归是能——”
沈惊蛰二话不说直接从他手里夺来药罐子,“药留下,你走。”
“凭——”
“凭我打得过你。”沈惊蛰威胁到,“你要是再不去屏风后头,待会儿把花寻吵醒了可全怪你。”
孟言孤没再说话,悻悻的撇了撇嘴,到了屏风后面和单鹤坐在了一处。
仔细的从衣袖之中拿出来了有一卷残破不堪的画像,仔细的比对了一番屏风之外的沈惊蛰和花寻,又将东西收收好。
跟着沈惊蛰是绝对没错的。
尤其是现在趁着花寻在,沈惊蛰态度还算宽和。
上一次孟言孤看见兄长和那块儿宝物擦肩而过的时候,孟言孤就隐隐有了察觉。
虽然并非善类,但这人绝对不简单。
要不然照着孟言孤这个多年养尊处优的条件,怎么都不可能委屈着自己非要跟仇家一路同行。
“小兄弟,劝你一句,别太不解风情。”单鹤看着孟言孤垂着脑袋,以为是因为方才被沈惊蛰训斥的结果,难得没像以前那么欠揍,“大人的事儿,你再长大些就懂了。”
孟言孤没说话,只是愈发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这幅容貌虽然暂且只能勉强算个清秀,但因为带着点儿未褪去的婴儿肥,身形也不高,所以在年长之人面前还是十分讨喜的。
至少在花寻面前吃得开就够了。
“嗯。”
“不过小兄弟,我看你也不是没了他们庇护就活不下去的那种,非要找过来做什么?”单鹤瞧着这小少年有意思,难得多逗了两句。
“我开心,我想找。”孟言孤这个回答幼稚的很,跟赌气似得,“就要跟着,万一沈惊蛰欺负恩人怎么办。”
单鹤听闻之后不禁笑出声来,“欺负啊……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孟言孤没接话。
沈惊蛰瞧着屏风后面的动静不大了,才悄悄的将屋子里的灯尽数吹灭,摸着黑一步步朝着花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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