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到底是和他相处的久了,还是能听得出破绽,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庄主见此也没生气,对身边的侍女说道,“映月,带她——”
“要花寻哥哥一起。”
“映月,带他们去,正好新下来了一批绸缎,给她裁衣服罢。”庄主完全没计较沈惊蛰的不讲道理,依旧是不愠不怒的。
沈惊蛰也知道,孟言孤彻底好转之前,孟庄主都会这么不愠不怒的。
两个人被侍女带进别院之后,沈惊蛰瞧着侍女已经走了,才收敛了脸上那副痴傻的样子。
换回了本音清了清嗓子,“花寻?”
“嗯?”
“就是……方才,也和你说了,那盆其实是猪血。”沈惊蛰说到这儿挠了挠头,“不是看他当时在九重仙阁里……所以就给他了一点点教训,不会死人的,毕竟接下来他还需要他的帮助。”
花寻方才也看见了,孟哲在校场中间,下半身除了亵裤什么都没穿的状态。
一时间花寻也分不清,到底沈惊蛰是为了算账,还是为了满足他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爱好。
毕竟沈惊蛰做出来什么事儿花寻都不会奇怪。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碎片还给孟哲……”
“横竖孟家这般对他,就不信他不怀恨在心。他那个性子,虽然是在正道人士的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但估计是出身卑微,骨子里到底还是暴戾。”
“出身卑微?”
“花寻不知道么?他……”沈惊蛰想了想,刻意避开那些尖锐的侮辱性词汇,“母亲是从事有关风月的边缘行业的。”
“我说的含蓄,但剑庄的其他弟子花寻也看见了,根本就没人待见过孟哲。不过这些话估计孟哲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表面上别看他那样,心里记得清楚着呢。”
花寻没接话。
“既然他也恨,那我就帮他一把。”沈惊蛰说完之后将垂在耳侧的鬓发在指尖打了个弯儿,“孟庄主……能活到现在不遭天谴当真是命大福大。”
沈惊蛰说完之后见着花寻一头雾水,“他曾经也是在天庭当了几百年的差,才回孟家继承的剑庄,要不是当了那么些年的差,也不会知道碎片的重要性。”
“而且,他可是对花寻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儿。”说道最后一句之前,沈惊蛰刻意顿了顿,为的就是让花寻听清楚。
“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花寻有些疑惑。
然而疑惑之后……花寻不知道怎么地,倏地想起来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花寻体内可是大有玄机,光是妙不可言不说,哪怕仅仅是行双修之法,也能助人功力大增。”
想到这儿花寻不禁一个寒颤。
然而还没扥个沈惊蛰再次开口,便瞧着方才那个小侍女匆匆从院子外面快步走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放着的丝绸远远看去就知道造价不菲。
“久等了。”小侍女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来,奴婢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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