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我说过,你不应被凡欲所困,所以你就像以前——”
九重没有说话,只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脸色不用看也知道不会好到哪儿去。默默伸出手,将脸上的面具缓缓的摘了下来。
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其实哪怕带着面具,也难以掩饰本就俊朗的轮廓,反倒是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更起修饰的作用。
但是摘下来之后才看清,面具上本身就带着一只义眼。
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大概还是能看得见,左眼的轮廓是模糊的。
也亏得看不清,要是看清了怕是要吓个半死。
就像床上躺着的那位一样,一时间吓得连连后退,要不是有手铐束缚着,怕是直接能给床打个洞钻下去。
“九重你——”
“之所以这幅样子示人,可不是因为先前编出来的因为烧伤恢复期,不能见光。”九重回答的十分轻巧,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一样,“现在师父还觉得我是故意的么?”
说完之后九重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这幅样子实在是骇人了些,赶忙将面具重新戴上,“抱歉,吓着您了。方才不过是澄清一下师父对我的臆断和误会,现在师父还觉得我是故意的么?”
何止是吓着了,吓得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囫囵,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自然是帮师父治这血寒骨痛的时候。”“本来是想一直瞒下去的,不过师父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希望师父知道真相之后能多少领点儿情,别自己再去碰鸩酒或者匕首。”
床榻上的男子听闻之后垂眸不语,半晌都没接话。
“师父是想说,这血寒之症消失的后遗症,便是定期被迫向别人……所以觉得屈辱,屈辱到生不如死,对不对?”
“……”
“先前的那些不好的回忆算我的疏忽,不应该让师父一个人出去。”
“……”
“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不需要师父主动开口,我自会帮师父处理妥当。外人不行,难道师父连我都嫌弃?”“不过师父若真是不愿意面对也无妨,闭上眼睛,保证一觉醒转,一切归于平静。”
这个“处理妥当”指的是什么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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