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初期的时候,往身上浇水还是十分有用的。
只是刚爬下床,身后就幽幽的探过来了一只大手,将花寻按在了原地。
“怎么还是想着跑?”
能听得出来,九重明显没睡醒,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
有些不悦。
虽然没发作,但估计在这么僵持下去,之前的场景会又一次上演也说不定。
花寻:“不是想跑,屋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风。”
“这个借口,师父自己相信么?”
花寻:“……”
九重没接话,只是将花寻拽回了床上。
然而手在拂过花寻颈窝的时候,骇人的温度让他顿了一下。
似乎是觉得自己试探错了,赶忙又一次伸手探了一遍,脸上顿时没了方才的倦意,“怎么了这是?”
“我说了让我出去透透风就好。”这点儿竭力隐瞒着的异常被发现了,花寻还是无力的辩解了一句。
“是又发作了吗?”九重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道,“难怪白日的时候,您问我集血草的事,原来如此。”
花寻没说话。
“抱歉,九重当时不应当擅作主张扔师父的东西……”面对这种场景,九重显得有些无措。
倒不是没见过。
而是以前见着的时候……
有一次记得是师父在外面,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如此,结果便是羊入虎口,差一点儿就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
第二次是撞见师父不堪羞愤,鸩酒和匕首都准备好了,虽然最后还是救下来了,但也仅仅是那么一次救下来了。
再后来,九重记得就是一回去,就看见鲜血淋漓的场面。
已经魂飞魄散的躯体躺在自己面前,甚至未留下只言片语,连封遗书都没,就这么了无牵挂的离开了。
今日旧景重现,九重虽然是知道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帮师父抑制。
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这一步踏出,可能就会再次走向无可转圜的结局。
“让我出去透透风就好……”花寻又重复了一遍,“或是浇我几盆冷水也行。”
九重没接话,赶忙起身点上了灯,将花寻从床榻上扶了起来。
这一次没敢直接下手抱,毕竟前一世强行勉求的结局还历历在目。
然而这一次,九重的手刚刚搭上去,却是发现对方已经先一步缠了上来。
不仅仅是手,而是整个身子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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