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秉邑只是看着他,只在片刻间,突然不说话了。
谢眈见他眼底原本有光彩,到刚才悉数散去,最后甚至有了点失落的感觉。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怎么说?
“没什么。”许秉邑别过头,声音也低了不少:“你快回教室吧。”
谢眈颔首,不过往下走了几步,对方却又忽然开口,道:“冬天冷,你多穿点。”
谢眈觉得这人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
他走下一楼的时候,还没进一班。
想了又想,最后离开了走廊,到一边花坛里的树木丛边看了一眼。
按照常理来说,哪些糖应该就掉在这附近,可是周围干干净净,土里也没有一丝痕迹。
他正要站直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移开,忽然扫到了土中。
在树木的根部,有一颗小小的糖。
就是他早上在糖果店里买的,被树木遮着,很难发现。
而其他的糖……
大概是被捡走了。
谢眈强撑了两节课,只觉得好像真的是太累了。
提笔根本无力写字,趴着睡觉的话,身体是昏沉的,头脑却又无比清醒,格外难受。
“反正不也是迟早的事吗?”
“你觉得行吗?前男友。”
莫名其妙地,这两句话就一直在他脑中回响,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先会儿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现在还剩下些什么。
分明是损失惨重,几乎什么都要没有了。
他拿起笔做题,可是没做到两个,就再度趴了下去。
全然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可耳朵又把那些内容全都拒之门外。
他真的好累啊。
“谢眈,你怎么了?”
下课的时候,赵同驰忽然路过他身边,问。
“我没事儿。”
谢眈用手掌撑着桌子,坐起来:“有些累。”
“鬼,你这像发烧了一样。”赵同驰说着就将他的手伸上了谢眈的额头,摸了一把。
而后他有些不确定的走开,谢眈听到了他颇为小心的声音:“刘娜,你可不可以过来看看谢眈是不是发烧了,我摸不出来。”
刘娜闻言,放下手中笔就站了起来。
“他好像是有点发烧。”赵同驰捉摸不透,挠挠头:“你看看。”
一双手再度抚上了谢眈的额头,又在片刻后离开。
“是发烧了,我去拿根体温计给他量量,你先填在表上,一会儿请假也方便。”
“谢谢 。”谢眈全身无力,只能这么简单的回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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