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完,大多数人都留在教室里睡觉。
走廊上冷冷清清,他略微走了一两步,原本残留的困意只剩下点点,走到十三班门口的时候,瞬间被一种较为兴奋的不知名情绪所取代。
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他的大学霸啦。
他一边走,一边向周围的窗户看着。
到十二班后门的时候,叶堂骤然停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他自觉打破心底的顾虑后,竟然一瞬笑了出来。
终于又往前走了几步。
越走,步伐却是渐渐顿住了。
窗户里显然是靠着一个人,头微微偏向另一边。
而他偏向的那头,也睡着一个人。
两个人相对着,睡的很熟,靠的很近。一个趴在桌上,一个靠着墙。
几乎连刘海都要碰到一起了。
在他这个外人眼里,都觉是岁月静好。
甚至还生出一种“是自己打扰了他们”的错觉。
叶堂脸上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叶哥,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啊?”
一个路过的男生笑笑,给他打招呼。
“没什么。”叶堂刹然间一笑,而后直接转身,摆手:“考试加油,我回去睡觉了。”
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历史开考。
叶堂勉勉强强抬起头,找旁边女生借了镜子,抓了一把被自己揉的极乱的头发。
他看着发下来的历史答题卷,一片空白,提起笔,居然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笔尖每次一接触到纸面,心上就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写不出来。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很奇怪,其实也不应该这么难过的。
叶堂一直以为,自己短短十几年人生一直走的顺风顺水,爹妈宠着,自己虽然不算争气但也绝不丢脸,再上一般情况下都是人见人爱。
当然感情除外。
愣神的一瞬间,脑中忽然就闪过了一幅幅画面。
从前总要说一声早安晚安,现在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了。
叶堂猛地扔开笔,趴在了桌上。
可是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下午的历史考试,他随意涂了选择直接题,交了白卷。
谢眈终于在开考前醒了过来,见自己和许秉邑靠的这么近,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距离。
他动作幅度过大,连带着许秉邑也缓缓从桌上爬了起来。
许秉邑揉揉眼睛,不解问他:“开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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