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荣恩的话,希尔维特脸色越发难看,哥达和克利夫兰甚至看到了他剧烈颤抖的肩膀,但希尔维特竟然出奇地忍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扭开脸,许久后道:“我真是气傻了,跟一个人帝国人在帝国的土地上谈论这陈年旧事根本没有意义,我们还是谈眼前的事吧,如果你们不愿意继续,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希尔维特不禁懊恼,他一向以冷静稳重自居,想不到被这个男人几句话就激怒了。说实话,要不是当年跟在艾兰特导师身旁亲历此事,他几乎就要被眼前这个高大的野蛮男人脸上无辜的表情骗到了。但当年他眼睁睁看着帝国士兵将他和艾兰特导师包围,那些包围他们的士兵穿着帝国的军装,口中振振有词。
抓到联盟大人物的伴侣,就是为帝国立了大功一件,即便不是活的,死了也能让联盟长点教训。
不愿继续回忆下去,希尔维特不再言语。可是听了他们对话的哥达却渐渐皱起了眉,他坐直身体,道:“维特先生,对于这件事,帝国和联盟一直各执己见,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定论。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希望你以当事人的身份将这件陈年旧事说出来。”
——
是夜,哥达在克利夫兰睡熟后,再次推开了书房的门。
在结束了一天的艰难权衡后,他和克利夫兰终于做出了决定。这几日,他们两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绷,仿佛十多年前甚至更早的那场灾难再次呈现在眼前一般,不安的心无时无刻不高悬在半空。他们绝不能让威拉德有事,可即便那个联盟人的方法可行,威拉德如愿能够恢复,但摆在他们面前的棘手问题仍然有许多。
关紧书房的门,又给书房提高了两个安全等级,让这个空间完全处在绝对隐秘的环境后,哥达打开光脑,几下点开一个熟悉的通讯频道。
顶着一头略显杂乱的头发和一对黑眼圈的帝国总统对上哥达的目光,叹息一声,“将军,这个时间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再带给我更坏的消息了。”
哥达打开密码柜,在层层叠叠的文件后,掏出一个玻璃瓶子,为自己倒了半杯色泽暗沉的酒后,才缓缓坐了下来。他抿了口酒水,口感老辣的烈酒在口中和心头徘徊不散:“梅森,你遇事就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总统皱起眉:“你心烦时候就喝酒这个习惯不也没改吗?又是背着克利夫兰偷喝吗?”
哥达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在连喝了两口酒后,才慢悠悠道:“梅森,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的开场白,但总统却默默地听着,没有开口。
“威拉德发生狂化时,和他结成伴侣并且救了他的那名向导,很可能是落到了星盗手中。”
这句话将总统的倦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惊诧声从光脑中传来:“你说威拉德的伴侣,一名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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