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一时不慎玄尘道长的牙齿从他的后颈处剐蹭过去。这下子也不用咬下去,小郎君白嫩的后颈泛起丝丝缕缕的红,似乎是被玄尘道长的牙齿划伤了。
唔,好疼。徐砚清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整个人仿佛清醒了许多,抬手就要去碰自己的后颈,却被玄尘道长及时拦住。
乖,你的后颈划伤了,我去拿药。殷晏君这次终于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郎君扯了下来。
不过他还没有起身,就见着小郎君抬手指了指房间里的衣柜:那里面有齐辰提前备好的伤药。
殷晏君走过去,果然看到衣柜下面放着一个木盒,他将木盒拿起来放在床榻边打开,里面伤药准备得甚是齐全,而且还有一卷柔软干净的纱布。
那个箱子是徐砚清闲来无事自己折腾出来的简易版医药箱,他问齐辰要了一些伤药放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殷晏君打开其中一瓶药,放在鼻翼下轻轻闻了闻,然后用纱布沾了药轻柔地擦拭着徐砚清冒出两滴血珠的后颈。
道长轻一点,好疼。徐砚清只感觉身上的潮热好像退了下去,只有后颈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不太能耐得住疼痛的他忍不住提出抗议。
殷晏君将小郎君的后颈擦拭干净,又撒了些许药粉上去方才放下心,他抬手要将木箱合起来,小郎君却拦住了他的动作。
从道长手里拿过那瓶药,徐砚清取了干净的纱布沾了药粉擦在道长被他咬得有些红肿的脖颈上,开口带着些许歉意:抱歉,我有些迷糊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殷晏君自是不会跟小郎君计较,他宽和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额头,见温度退了下来。
心头虽然有些困惑,但是这一晚上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小郎君身上都是汗,我去给小郎君烧些热水擦一擦?
徐砚清拉住要起身的玄尘道长:不用劳烦道长,今夜已经够折腾人了,道长先回去睡吧,明天早上木瑜会给我烧水沐浴。
实际上这会儿清醒过来的咸鱼多少有些羞赧,莫名其妙在道长面前失了神智。
如同一个折腾人的小疯子一般,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里还好意思再让金尊玉贵的道长去给他烧洗澡水。
好,那小郎君先躺下,夜里凉小心吹了风再病上一场。殷晏君没有强求,只坐在床榻边看着小郎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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