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殷元城也在怀疑自己怎么能问出来这么傻的问题,不过他要面子,只要不说开就当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尴尬。
今天天气很好,没等木瑜他们去掰玉米,殷元城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徐小郎君,我来找你告别了,师叔和文镜会在徐家村住上一段时日,希望你别太过分。
殷元城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徐砚清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非常困惑地抬眼望过去:我哪里做得过分了,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说我昨天晚上咬了玄尘道长一口的事情?
徐砚清自己把真相暴露了出来,殷元城愤愤将行李往徐砚清面前的桌子上一扔,整个人就像是快要气炸了的河豚。
徐砚清抬手指着徐砚清的鼻子,殷元城将自己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徐砚清自觉这话说的不太妥当,于是他委婉地解释:小侯爷,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可能就是我昨夜梦游,所以后来还让玄尘道长咬回来了呢!一下还一下,可公平了。
你你你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殷元城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气了,他愤愤起身想要去面见官家,却又想起昨晚官家让他对徐砚清恭敬一些的叮嘱,于是又扭头气哼哼地走回来。
狠狠瞪了徐砚清一眼,殷元城提着他的包袱转身就走。
元城道长,你要走着回县城吗?木瑜盯着一脸怒火从他家郎君房里走出来的殷元城,随口问了一句。
于是殷元城的满腔怒火全都憋了回去,是哦,他们来的时候是坐药铺马车过来的,这会儿让他走着回去,那可不得走断两条腿。
元城道长今天就出发回去了呀?背着背篓上山采药回来的齐辰顺口说到: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虎子叔今天要去县城,他家有牛车,元城道长可以蹭个顺风车。
于是,徐砚清带着一群人站在路边朝着牛车里委屈、弱小又可怜的殷元城连连摆手,嘴上还说着一路走好,一路顺风等等吉祥话。
殷元城抬头望天:丢死人了,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
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车里面人还不少,挤得不行,而且还有人跟殷元城搭话:小伙子,你是阿清他们家的亲戚吧,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小脸俊得很嘞!
殷元城有心想说他才不是徐砚清家里的亲戚,但是听着人家一连串夸他的话,哪里还好意思辩解,只能面带尴尬地默默点头。
我就说呢!那群大叔大婶好像非常自来熟,一路拉着殷元城聊八卦,还说了很多武安侯年轻时候还没有出去闯荡之前的事情,听得殷元城那叫一个痛快。
唔,虽然徐砚清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武安侯却是京都很多郎君们心中敬仰的对象。
殷元城刚走没多大会儿,殷晏君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件赭色的道袍,更显得整个人风姿绰约、身形若竹。
元城道长已经走了,可惜玄尘道长错过了和他道别的机会。经历了昨晚那般尴尬的事情,再见到玄尘道长徐砚清眉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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