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君脸色一惊,好在他反应很快,一只手抄过小郎君的腰,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房间的窗户开着,院中的风吹进来,带着夏日的闷热。
丧批咸鱼直接一下子坐进了玄尘道长的怀里,脑袋靠在道长的胸口处,他心头莫名微微一颤,抬头间恰好和低头望他的道长四目相对。
玄尘道长眼中满满都是关怀和心惊,房间里静谧一片,徐砚清甚至可以听到耳边道长略微有些慌乱的心跳声。
小郎君没有动,殷晏君也没有将人放开,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之中。
徐砚清素来心大,待他反应过来之后,抬手轻轻附在玄尘道长的胸口,戏谑道:是我吓到道长了,道长的心跳好快。
殷晏君气息凝滞,感受着胸口小郎君那只手炽热的温度,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他心神回笼,方才将怀中的小郎君放了下来:小郎君下次可要小心一些。
徐砚清眨了眨眼:怎么,道长是怕我把你的孩子摔没了?
殷晏君心中明白,小郎君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那么随口一声打趣。
故而也不跟他置气,只是望着小郎君温柔一笑:小齐大夫可是说了,如今小郎君可要比腹中这孩子重要许多。
玄尘道长模样长得极好,一笑起来,当真就像是一阵暖风吹过清冷的竹林,让泠泠风骨的翠竹也带上了一丝暖意。
如今咸鱼小郎君有李婶和赵姑姑两人一起伺候饮食,一张小脸变得更加莹润光泽,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院子里再也放不了躺椅,整日憋在屋子里,徐砚清也是无趣得很。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双眼灼灼盯着窗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小郎君是在屋子里待得无趣了?
徐砚清没什么表情地瞥了玄尘道长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咸鱼的蔚蓝天空没有了,连太阳也不能晒了,最重要的是明明天气这么热,他却不能用冰,丧批咸鱼表示他很郁闷,任何人都不要跟他说话。
眼下小郎君已经怀胎六个月了,肚子略微长了一些,却也没有长多少,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妇人显得有些不够看。
一方面有众人故意给小郎君扣食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小郎君的孕腔比较靠后,所以才会不太显怀。
赵姑姑对这些比较了解,她隔一段时间就会趁着齐辰给小郎君测量腹部的时候,摸了摸小郎君的胎相。
徐砚清腹中的这个孩子和官家一样,明显是个老成的性子,赵姑姑摸了很多次都没有碰上孩子胎动,偏偏每次官家一摸,小豆丁就会变得格外活跃。
齐辰忍不住打趣,这孩子也是个认人的,看起来对自己的父亲格外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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