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馅料调好了,李婶和赵姑姑一个擀面皮一个包包子,徐砚清默默蹭了过来,双眼亮晶晶地落在案板已经包好的包子上面。
郎君是饿了吗?赵姑姑搬了个椅子让小郎君坐下,语气恭敬而又温柔地问着。
徐砚清摇了摇头,他抬手指了指案板上的包子:赵姑姑包的包子都很好看!形状饱满,褶子漂亮,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李婶乐呵一笑:郎君要不要试试看,包包子很简单的。
可以吗?徐砚清抬头望着李婶和赵姑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更亮了一些。
大梁国风开放,男子成亲普遍都比前朝要晚个几年,按照年纪,徐小郎君也就是刚刚可以成亲的年纪,如今却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怀了官家的孩子。
于是乎赵姑姑落在小郎君身上的目光就更是充满疼惜:当然可以,郎君等着,我去给郎君端水净手。
没等徐砚清开口,赵姑姑就利落地起身,从水缸旁边端了一盆净水过来,伺候着徐砚清洗了手。
还没等到徐砚清开始动手包包子,殷晏君亦是缓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赵姑姑起身行了个礼。
李婶到现在看得都很新奇,赵姑姑曾经跟她说过,这位玄尘道长未出家之前是她主家的郎君,端看赵姑姑这一身好手艺,就知道她的主家定然不一般。
如此这般富贵的主家,金尊玉贵的郎君竟然会想不开出家做了道士,果然有钱人家的想法,穷人就是看不懂。
不过,其实李婶有点儿怯这位玄尘道长,虽然对方平素里从不见发什么主子爷的脾气。
但是那一身冷冽端肃的气质,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莫名从心底里发怵。
殷晏君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小郎君身边,他身形高大清俊,如此窝在一个小板凳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不过很明显矜贵的玄尘道长并不当回事,只是目光温煦地去看身边的小郎君。
徐砚清就是突然对包包子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兴趣,他睡醒了本是打算出来坐坐的,却看到李婶和赵姑姑在院子里包包子。
那场景让他想起了一些快要遗忘在脑后的儿时回忆,于是就不自觉走了过来,估计玄尘道长是未在房中看见他,所以才会寻了出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