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殷晏君便已经快步走到了小郎君身边,一只手习惯性地护在小郎君腰侧,低声问道:小郎君可是累了?
咸鱼小郎君轻轻摇了摇头, 深吸一口气鼻翼间全是道长身上清冷的气息, 让他略带些许懒散的身子瞬间精神了许多。
徐羡之目光极其复杂地落在自家弟弟身上,总觉得官家放在他弟弟腰侧的那只手要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众人全都坐了下来,殷晏君抬手给小郎君倒了一杯温水, 看着小郎君咕嘟咕嘟喝下去方才移开视线去和武安侯夫妇说话。
到底是官家的威严放在那里,徐羡之偷偷抬眼看了看官家, 再看看被官家伺候着喝水的弟弟,怎么都觉得别别扭扭。
故而徐羡之向自家弟弟使了个眼神,咸鱼小郎君立刻会意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寻了个出去走走的借口。
徐羡之在弟弟出门后麻溜跟了上去,一把将人拉到隔壁偏殿。
好好解释解释, 你跟官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羡之一张英武俊美的脸上满是愁容。
唉!刚刚跟自家阿爹阿娘解释完毕, 又要跟兄长解释一遍,咸鱼小郎君已经开始疲惫。
啧, 要是有复读机就好了。
不过到底咸鱼小郎君还是又跟兄长解释了一遍:就是这样,反正如今我肚子里的这个小豆丁是离不开他父皇了, 暂且就只能住在宫中。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徐羡之瞥了一眼自家傻乎乎的弟弟, 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这孩子生完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回家了?
我要回自个儿家, 还能有人拦着不成?小郎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官家对你那个态度, 明显是生了非分到底是在皇宫之中,徐羡之顾及良多及时止住了话音,抬眼慎重地看着自家弟弟开口问道:跟兄长说实话,你对官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我对道长?丧批咸鱼像是没有长骨头一般,慵慵懒懒靠在座椅之中,不加犹豫地开口说道:道长清风霁月、不落俗尘,我每次看着道长那张脸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无耻至极
徐羡之:我竟无话可说。
在心中感叹一番自家弟弟过于迟钝竟是一点儿都不开窍,明明就是官家对他动了心,偏偏他一个在人身下被人压的还觉得愧疚,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故而徐羡之愤愤道:我现在深深怀疑你当初在阿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被憋着了。要不然怎么傻里傻气成这个样子。
小郎君更是茫然了,他眨了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兄长怕不是起高热了,说什么胡话呢!他明明就是聪明绝顶的小郎君好不好,不对不对,他是聪慧机敏,并不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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