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文镜特地向小郎君「告了个假」:今日官家在清苑殿招待西陵国使臣,奴才可不得跟在官家身侧忙前忙后。
咸鱼正窝在躺椅里看话本子,闻言挑了挑眉梢看向文镜:那可真是辛苦内侍监了。
文镜呵呵一笑,自从遇上小郎君,他比之以往似乎也变得更爱说笑:听闻西陵国多出美人,小郎君尽管放心,奴才会帮您看着官家。
在小郎君茫茫然的眼神中,文镜抬脚退出了长信殿。
躺椅里的丧批咸鱼眨了眨眼,将手中的话本子盖在脸上,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反正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烦躁。
郎君这是怎么了?木瑜坐在躺椅旁边,抬着手给他家郎君按揉双腿,昨个小齐大夫专门拿了新做的药油过来。
唔。丧批咸鱼懒懒散散地叹了口气:木瑜,你见过西陵国的美人吗?
多少有点儿脸盲甚至连殷元城都认不出来的木瑜乖乖摇头:不曾见过。
新官上任的小齐医官慢慢悠悠抬脚走进长信殿,恰好听到小郎君的问话,忍不住戏谑道:郎君这是想看美人了?
咸鱼将盖在脸上的话本子拿下去,灵动的眉眼突然带上了一抹亮光,他对着齐辰招了招手:阿辰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齐辰边走边说:美人的事情你问我就对了,我这两日在太医院听那些御医们说了不少西陵国的事情,听说西陵国的公主殿下名唤拓拔锦姝,确确实实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惹得西陵国无数贵公子为她一见倾心。
清凉殿内,殷晏君在文镜的服侍下褪去身上宽松的道袍,换上玄色五爪龙袍,腰缠玉带、头戴金冠,端得是帝王风姿,眉目英挺不怒自威。
官家的小印怎么不见了?文镜困惑不已,官家玉带上一贯钩着一个小小的锦袋,里面放着平素里批阅奏疏要用的小印。
殷元城适时走进来,便听到官家冷冷淡淡的嗓音:许是落在长信殿了。
尚且不等文镜开口,殷元城索利索地张口说道:我去给官家拿。说着不用文镜阻拦,他便已经出了清凉殿。
官家,小侯爷这?若是碰上了如今身怀六甲的小郎君,估计又是一出鸡飞狗跳。
殷晏君眸色淡淡:无事。小郎君平素里待在长信殿也是无趣,元城和小郎君年纪相仿,以后倒是可以让他进宫陪着小郎君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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