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殷元霜明眸浅笑:反正我是阿娘的孩子,自然无需整日里窝在闺阁,您就教教我嘛!
一个有意却纵容宠溺,一个有那么点儿意思却迟钝不开窍, 你倒不如寻个机会让后面那人开开窍。大长公主自然乐得纵容女儿, 她这一生过得太苦,自然不想让女儿走上她的老路。
可是那人实在迟钝得很连官家都在明里暗里温水煮青蛙了,殷元霜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大长公主侧头爱怜地将女儿落在耳畔的碎发向后顺了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明显的爱意便是占有欲, 温水煮青蛙确实是个妙招,但是对于情感迟钝之人却需要从外面给他一个刺激, 让他主动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殷元霜拉扯着自家阿娘的衣袖,突然有了一丝灵感,欢欢喜喜地站起来:多谢阿娘,我明白了。
说着殷元霜屈膝行礼,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从大长公主的房中跑了出去。
大长公主端丽的脸上带着对女儿的纵容, 一个身穿锦袍的内侍从外面走了进来:郡主这是怎么了, 如此欢快?
大长公主手中闲适地摇着团扇,将方才的事情与那内侍讲了一遍。
内侍走到大长公主身边, 接过团扇为她轻轻扇着:怕不是郡主自个儿有了心仪之人?
依本宫看却是不像。大长公主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最后轻笑道:算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咱们还是少插手的好。
内侍伸出一只手, 在大长公主背后将落未落, 最后轻颤着收了回去:奴才明白。
你啊!大长公主望着内侍那张透露着几分文弱书生气息的脸, 慢悠悠叹了口气,将手搭在对方摇扇的手上。
徐小郎君怀有龙胎的事情在殷元霜面前暴露之后,殷元霜就毫不客气夺走了自家兄长陪伴小郎君消磨时间的机会,把自家兄长推到了怀亲王面前忙活招待各国使臣的事情。
怀亲王自是来者不拒,果断将殷元城拉了去,还非常客气地送了殷元霜一套头面。
于是「出卖」兄长的静安郡主就光明正大窝在了长信殿里陪徐小郎君看天、看云、看树这日子要多清闲就有多清闲。
今日就是各国来朝的宫宴了,我听怀亲王说那些使臣可都是带了不少美人过来,打算向官家献舞呢!殷元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躺椅里坐起来: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美人?
美人献舞。咸鱼小郎君懒懒散散地从躺椅里坐起来:郡主这是看京都的美人腻歪了,所以打上人家异族美人的主意?
殷元霜也不解释,潇潇洒洒瞥了徐砚清一眼:你别管我是不是看腻了大梁美人儿,就问你一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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