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贴身女婢的通禀,青珠公主怀里抱着只有八个月大的女儿唇角微微上扬。
即便是苏老爷子知道她去怀亲王府没有好好「探口风」又能如何,她是公主凭着这个身份只要她还活着总能护得住莲儿。
含凉殿中,咸鱼小郎君尚且不知道苏老爷子心中的龌龊算计,他前两日刚刚给静安郡主回了口信,今日便迎来了位陌生的娇客。
你怎么突然住到含凉殿来了?殷元霜拉着拓拔锦姝的手走进含凉殿中,便看到咸鱼小郎君窝在躺椅里看话本子。
闻言徐砚清淡淡抬头:许是快要临产了,道长不太放心。
拓拔锦姝记得小郎君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原以为是个京都贵女竟没想到却是个郎君,她眸中并无一丝异色只温婉走过来向小郎君行礼。
锦姝公主无需多礼,咱们不讲究这些。小郎君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懒洋洋地坐了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充斥着一股少年郎独有的肆意。
拓拔锦姝给小郎君腹中的孩子备了礼物,她亲手做了两件婴孩穿的小衣,另外还专门给徐小郎君准备了一块上好的玉牌。
恰在这个时候,木瑜欢欢喜喜将自家世子迎进了含凉殿中。
阿清,这几日阿娘做了一些腹兜和鞋帽让我给你送过来。徐羡之怀里抱了个挺大的箱子,大刀阔斧走进含凉殿中:你这怎么突然搬到含凉殿住了?
面对同样的问题,丧批咸鱼无可奈何只能再解释一遍,顺便帮着自家兄长引见锦姝公主。
原是女郎,那日在街上羡之多有失礼。徐羡之并未认出眼前之人是西陵国的锦姝公主,只以为这女郎是静安郡主的闺中蜜友。
拓拔锦姝缓缓摇头,眸中淡笑盈盈:世子客气了,锦姝惶恐。
咸鱼小郎君一脸茫然,他眨了眨眼睛望向身侧的静安郡主,静安郡主同样满目困惑。
兄长何时认识了锦姝公主?不解就要问,徐砚清让木瑜将自家兄长怀中的木箱收了下来。
徐羡之这才恍然明白这位女郎的身份,实在是那日宫宴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家傻弟弟身上了,倒是不曾注意摘下面纱的锦姝公主。
大梁没有那么重的男女大防,熟识了之后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快活。
拓拔锦姝不经意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徐羡之,她自是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大梁这位世子爷分外有趣。
直到众人从含凉殿离开,咸鱼小郎君重新懒洋洋地窝进躺椅里对着木瑜招了招手:我总觉得兄长有些奇奇怪怪,你说他不会是看上人家锦姝公主了吧!
木瑜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不等小郎君考虑自家兄长的终身大事,他肚子里的小豆丁便已经待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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