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徐砚清求救的目光落在殷晏君身上,恨不得立刻把身上软若无骨的小崽子塞回道长怀中。
殷晏君清俊疏离的眉眼中泛起浅淡的笑意,他伸出手托住挂在小郎君身上的小崽子。
不过这会儿小崽子正在稀罕他家阿爹,小手握住徐砚清的耳朵怎么也不愿意松开,见他家父皇要抱走他,嘴巴里吐出两个泡泡,皱起小眉头哼哼唧唧。
这个模样的小崽子就有些像他家父皇了,板着一张小脸满心满眼都是拒绝。
请求支援失败,徐砚清就只能老老实实将小崽子抱好,学着道长的模样用双手托住小崽子软绵绵的身子。
好在小崽子虽然精力旺盛但到底还只是个尚且不曾满月的小崽崽,拉着他家阿爹玩了一会儿,就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殷晏君终于抬手将困顿不已的小崽子从小郎君身上扯下来放进摇篮里面。
徐砚清狠狠松了口气,软绵绵地趴在书案上,原来带孩子竟然这么累,咸鱼万分疲惫。
小郎君肚子上的伤口愈合后,总是觉得痒痒,经常不受控制地抬手去抓愈合后的伤疤。
殷晏君看到过一次,当下便命韩御医过来看过并开了药膏,不过药膏的用料再好也只能轻微降低伤口处的痒意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没人守着的情况下徐砚清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挠肚子。
故而殷晏君处理政务的时候直接将徐砚清带到了御书房里。
这是徐砚清第一次踏足御书房,这边放着很多道长的存书,他抬眼看了一眼那些枯燥的文字整个人就觉得脑壳疼,不过徐砚清发现书架下面还放了好些个有趣的话本子。
挑了挑眉梢徐砚清抬手拿出几本书,窝在屏风后面的躺椅里。
木瑜在自家郎君身边伺候着,谨遵官家旨意时时刻刻盯着小郎君不要用手去抓肚子上的伤疤。
御书房里突然多了个屏风,且屏风后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人影,一众进来面见官家的大臣见状不禁就联想起宫宴之上怀有身孕的贵人,心中皆是暗暗揣测。
殷晏君端端正正坐在龙案之后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并不曾产生半分异色。
入了冬之后天气一天天变冷,等到殷晏君处理完一切事宜,走到屏风后面的时候,小郎君正窝在躺椅里手中端着一杯热茶。
木瑜搬了个椅子在小郎君身边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只要小郎君点头示意他就立刻抬手往后翻。
主仆两人一看一翻很是乐呵,连殷晏君走进来都没有注意到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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