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呀!小崽子茫茫然又吐了个泡泡,泡泡裂开炸了他家咸鱼阿爹一脸的口水。
小崽子那么小,徐砚清可不想做个家暴父亲,于是气呼呼地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抬手又晃了晃被小崽子抢走的发带。
殷晏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小郎君如今尚未束冠,平素里不显怎么样,一对上小崽子就会变得格外少年稚气,就仿佛是个大孩子在带小孩子玩耍。
将手抬起来蹭了蹭小崽子喷到小郎君脸上的口水,随即殷晏君又将手落在了小崽子拽着小郎君发带的手上,没两下就将发带从小崽子肉嘟嘟的小手里解救了出来。
徐砚清一获救刚想戳戳小崽子肉呼呼的脸蛋,却见着道长转手就将孩子送到了他的怀里。
身子再次变得僵硬起来,徐砚清和懵懵懂懂的小崽子四目相对,恰好徐砚清方才打算逗弄小崽子一只手举在那里,小崽子上去凑在他家咸鱼阿爹手掌上蹭了蹭。
湿漉漉的口水这下子沾得徐砚清满手都是,丧批咸鱼已经筋疲力尽心中默默选择躺平,只是另外一只手呆呆愣愣打横搂住小崽子,防止小崽子一个轱辘滚在地上。
小崽子很开心被他家咸鱼阿爹抱着,不仅蹭了他家阿爹一手口水,而且小胳膊还搭在他家阿爹的手臂上紧紧抓着。
好在尚且不满月的小崽子精力还没有那么旺盛,徐砚清僵着身子学着之前道长以及太后娘娘哄孩子的模样,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小崽子哄得睡着了。
大冬天的情况下,徐砚清感觉自己仿佛出了一身的热汗,将小崽子放进摇篮车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一时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道长你变坏了,真真变坏了这可不是他的错觉,徐砚清整个儿趴在殷晏君的膝盖上,一字一句地谴责。
轻轻顺着小郎君满头的乌发,殷晏君轻笑:元琛也是小郎君的孩子,所以小郎君合该跟元琛多多相处才是。
其实殷晏君隐约能够察觉出来小郎君心中一直忌讳的事情,虽然不明白武安侯府气氛那般融洽,为何小郎君还会有这种忧虑,但是殷晏君选择保持沉默,愿意保护小郎君。
而且殷晏君明眼看着小郎君是欢喜小崽崽的,所以自然乐得让小郎君更加亲近小崽崽,只是他心中有数,并不会逼小郎君逼得太紧。
顺着小郎君的头发殷晏君轻轻揉捏着小郎君酸痛的肩背:清清已经将行李收拾齐全,这两日就要抛弃我和元琛回武安侯府小住,清清合该好好陪陪我们才是。
难怪道长今天这么突然就把小崽子塞进他的怀里,徐砚清晶亮的眸子闪了闪,抬手扯住道长的衣衫微微坐了起来:道长是舍不得我,所以打算反悔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殷晏君手指从小郎君的后颈处划过,小郎君仿若被触到极为敏/感的位置身子轻轻颤抖一下,他那双清冷疏离的眸子变得有些幽深:既然是答应了清清,便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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