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看得出来,赫连恒分明是故意算着时间,要不给洛辰欢这个面子。
皇甫淳只看了一眼,便嫌恶地挪开视线:扔出去。
我见天色不好,今日恐有场大雨将至,赫连恒没再理睬皇甫淳,而是看向司马太芙和尉迟崇所在的方向,淡淡说道,尉迟家今后谁做主,也算大事,不必急于一时。
他话才说完,天边便轰隆隆传来闷雷声,仿佛上天都在为赫连恒搭腔似的。
天色确实阴沉,乌云不知何时已飘到了诸人头顶。
赫连恒接着道:不如明日再说也该请尉迟家的长辈都到场,草率不得。
尉迟崇骂骂咧咧道:我们家的事,你赫连赫连君说得对,司马太芙抢着说,这事草率不得。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子,她倒比尉迟崇会看大局多了。她一边说,一边对尉迟崇使眼色:怎么样,二少是不是请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住下,明日再议?
尉迟崇呆滞了几秒,才应声道:对,对,今日不如先住下,各位远来是客
赫连恒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司马太芙再道:那皇甫君呢?
我自然也留下。
不久前。
宗锦被扛着扔到了外面暗巷一角。江意动作粗暴,摔得他屁股要裂开;见这情势,宗锦下意识地往后退:不至于吧,事到如今赫连恒又要杀我了?
江意扭头就走:快把你身上这身衣服脱下来。
啊?
江意语速快,动作更快,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宗锦不明所以,还在原地思考他们究竟打算做什么;没过几息功夫,江意又出现了,肩上还扛着个昏睡不醒的人。这次江意比摔他时更粗暴,把人像草垛似的往地上一扔,蹲身便开始扒衣服。
那是个皇甫家的小卒。
他这才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
江意面无表情,拿着他脱下来的衣服,只把小卒的手套了进去;接着便是抽刀剁下,眼也不眨。
宗锦一边穿皇甫家的盔甲,一边啧啧称赞:真利索,你跟着赫连恒可惜了,有没有考虑过北面皇甫家的人守着,你去那儿。江意飞快道,抓起断肢倏地窜走了。
这身皇甫家的盔甲可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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