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结果如自己所愿,那是小偷小摸,还是使些阴谋诡计,都不重要。
男人两指夹着布包,另一只手也探进去,微微抬着宗锦的脑袋,慢慢将布包扯了出来。伴随着宗锦均匀平缓的呼吸,他掀开布包的边角,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碎了的红玉一颗颗挤在里面,大小不一,还有些细碎的玉渣子,像是当时匆忙在地上敛起的。
从他身上夺走的那部分也好好在里面。
男人情不自禁地勾起唇,只觉得有些微妙的好笑。
这红玉佩环确实是他母亲的遗物,但也只不过是诸多遗物中的一件罢了。红玉少见,他母亲喜欢,他也觉得合眼,便一直随身带着,不想会被宗锦胡乱的举动撞碎。
更未想到宗锦会悄悄收着,好似多看重。
他细看了一阵后便将布包了回来,再依着刚才的手法将东西重新塞回宗锦枕下。
怎料拿时宗锦毫无察觉,放回时宗锦却突兀地醒了。宗锦眼都未睁开,只是张口如梦呓般含糊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我说过我就寝时谁也不许进卧房
看样子确实是在做梦,也不知梦里他到底多尊贵,开口便如此霸道。
赫连恒未回话,只缓缓抽出手。
可宗锦确实是醒了,说完竟缓缓睁开了眼。他眸色朦胧,看了好半晌,像是认清了眼前的人是赫连恒后,才重新合上。紧接着,他撑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动作缓慢地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
不消片刻,床榻靠外那一边便腾出了位置。
宗锦白嫩纤细的手伸出被褥外,五指叉开,拍了拍他刚睡过的位置:睡吧,位置腾好了。那只手拍完就没了力气,索性落在那处并未收回。
男人轻轻嗤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将手放回了被褥中。
翌日。
尉迟府上下都是被正门外的喧嚣吵醒的。天色才刚亮,便有几十人围堵在尉迟府正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为首的几人满头发白,身着绸缎华服,处处可见三丛火的纹样,和门外长廊雕刻的三丛火互相呼应着,显得极为和谐。可他们气势汹汹,像是要来问罪;门口尉迟的小卒满脸无奈,却只能死死拦住他们不让入内。
若无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尉迟府
允许?谁的允许?洛辰欢这个背主求荣的狗贼吗?站在最前列之老人拄着龙头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敲打着阶梯上的砖石,让洛辰欢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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