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北堂列浑身一震,最后垂下头:玩笑话罢了,主上莫怪。
接下来的几天,一行六人平安无恙地抵达了函州。
倘若皇甫淳真有心要杀赫连恒,大可以派人围山搜索;可他们果真没再遇到任何袭击,仿佛也在说明这事不见得真出自皇甫淳之手,对方也不见得是想要赫连恒的命。
事情就这样仍然云雾环绕着,他几人一同纵马,迅速折返回了轲州赫连府。
赫连恒的态度,就仿佛敌袭之事不存在一般,没有再谈论过相关的一句。宗锦本就无所谓谁要杀赫连恒,更是一到轲州便将七七八八的杂事抛之脑后,先闷在赫连恒命人给他准备好的房里痛痛快快睡了两天。
第三日的早晨。
冒犯了。敲门好一阵无果后,无香直接打开了门,大夫来了。
宗锦只穿了件松垮垮的褂子,在榻上四仰八叉地躺着,腿下风光一览无余。见此情景,无香倏地拦下身后跟着的大夫,轻声道了句稍候,接着便快步进屋,迅速将宗锦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宗锦?宗锦,醒醒,大夫来了。
嗯?嗯?宗锦睁眼,靠着腰力离开了床榻片刻,看清楚外头提着药箱的人后又倒下去,叫大夫来干嘛,我好得很出去出去
无香却不管他是睡是醒,直接将人搀扶起来,利索地将他右侧的衣衫扯开,露出绑着厚厚绷带的肩膀。
宗锦闭着眼,再弱唧唧地骂了句:我让你出去困着呢
大夫见这情形,都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屋。
无香连忙道:莫要理会他,大夫您只管看看这伤便好。
好、好
宗锦迷迷糊糊又做了会儿记不住的梦,彻底醒过来时,肩膀上的绷带已经全数拆完,大夫正摸着他肩膀附近的几处骨头,眉头紧皱。
他侧过头看了眼,还未出商州境时,那儿已经结痂了。
后来被河水泡了一阵,又没处理,再到策马回来期间肩膀倒是时不时会痛一阵,但到底是能忍过去的。现下这伤口红肿渗液,哪里像是十几天前的伤。
哎,白亏他吃了那么多肉,这都不见好。
大夫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道:皮肉倒是容易好,只是这骨头
无香漠然道:大夫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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