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这不是我们这种家仆该做的梦!况且小姐也是为了湖西,你不觉得有点可怜吗,婚事都是为了氏族
二人的闲话一字不落地进了宗锦的耳朵。眼瞧着二人从他身旁走过,宗锦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想再听几句他们的话;但可惜天都城的街头行人太多,眨眼间那两人便被行人盖住了身形,话语也听不见了。
他就知道白鹿弘打的是这主意!
那赫连恒呢?赫连恒怎么想?
一种是不费一兵一卒,还白得个美人,直接就能绝了东边四族联盟的可能;一种得冒险打进去,翻山越岭都是小事,最怕就是湖东的狗贼不够聪明,真有可能来驰援湖西。
将这利弊一分析,聪明人该选哪边,宗锦心知肚明。
他只觉得心间那粒砂就快把他血肉磨破了。
他娘的!宗锦啐了句,倏然转身,朝着驿馆门折返。
尉迟岚虽然外表桀骜不羁,但多数时候还是很懂得权衡利弊;那些战场上的局势,氏族间的纷争,他都无须专程去分析,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行兵打仗。
可偶尔,他也会有热血上脑,什么都不管的时候。
就恰如现在,宗锦一点也没有想好自己为何要折返驿馆,身体便自然而然地动了。
他健步如飞,一张漂亮可人的脸拧巴得很是严肃,就那么走回了驿馆内,径直进了西偏院。
除了他们这些驿丞登记过的家仆家臣之外,闲杂人等一律进不了驿馆;因而无论是白鹿弘还是赫连恒,都未随身带太多护卫。眼下西偏院里没了那位第一美人弹琵琶,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仆从守在屋舍门前。
这想必是白鹿弘的随侍,既然只带他一人,一定身手不凡。
想去偷听里面的谈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宗锦不爽地看着那边,又怕叫那随侍察觉地准备折返回屋。
就在这时,西偏院的屋舍,门推开了。
白鹿弘突然推开门出来,还体贴地将门重新掩好。宗锦不敢走得太近,只能躲在墙角,借着墙壁上的镂空往那边看。白鹿弘不知和随侍说了什么,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往正院走,眼瞧着就要到他所在之处。
宗锦身边便有个水缸,他想也没想地窜到了水缸后,屏息敛声地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可是将小姐一人留在那里
就是一人才好。他听见白鹿弘说,棠儿独自跟赫连恒待在一起,赫连恒定然不会叫她出了什么差错,到时不好跟我交差;如果他真和棠儿发生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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