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忽地再迈步,一步一顿地朝向宗锦。
赫连恒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强势,即便他并未动怒,也不出一语威胁,单单是靠近,就能让宗锦觉得危险。
男人再说:只要是人,便有七情六欲;只要是人,便有癖好喜恶我只是看看杂说,有何不可?
你别强词夺理!
宗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进入戒备中。可这藏书阁本也不宽敞,容不得他一直后退;哐的一声,小倌的后背便撞了另一个书架。他自己也叫这些声响惊到,匆匆侧目看身后,随即又转回来,看着眼前男人:你这看的是杂说么,分明是些
是些什么?二人站得极近,烛火的光自下而上,映得赫连恒脸色骇人。
一定要老子直说吗?宗锦胸中憋闷着浊气,说,全是些尉迟岚的就全是些抹黑尉迟岚的书!
抹黑了么?不如你说说,哪一句是抹黑?
哪一句?哪一句都是!!
赫连恒明明未对他动手,距离虽挨得极近,却并未碰触到他。宗锦却不知为何,丝毫没想到自己可以躲开些。他低声吼完这句,垂眼又见封面上那个岚字,只觉得刺眼得厉害。
他倏地翻开那本书,找着其中一句尉迟岚身无寸缕,手拂过赫连之眉目,亮在赫连恒面前道:你自己看,这都是些什么恬不知耻的东西!
我看不明白,男人却故意恶心他,不如你念与我听?
你刚才说你看过四遍!
是,如今记不得了,眼睛也不好了,自然看不明白了。
宗锦气得额上青筋突突跳,将书翻转回来就要念:尉迟岚身、身、身无老子念什么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么!
我不知你在恼怒什么。男人说。
你不知道么?你看些这种东西你就是在侮辱尉迟岚!
就算是,赫连恒说,那与你又有何干?你如今是赫连家的人,心中却还惦记着旧主么?还是已经亡故的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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