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恕罪,将军恕罪接连着告饶声起,宗锦一耳朵便就能听出来,这正是那两个带他悄悄摸进乐正大营内的人,我等是、是、是见那姑娘只身一人在林子里迷了路,才、才
男人便未急着回答,愣是慢悠悠将他的茶喝完,听着二人胡言乱语似的解释了好半晌,才道:大战在即,随随便便带陌生女子进营地,好大的胆子。
将军恕罪啊!将军恕罪!!
只听这男人训话的口吻,倒不像是个好色而无脑的庸才;至少气势还不错,像是长期身居高位的人。
可往他屁股上摸的那几下,宗锦恶心劲儿都还没过去。
他听着身旁这些言语,手肘已经疼过了头,开始麻木了。最要命的是那儿的经脉也被压得死死的,他指尖已经开始发麻,再这么下去,到他能活动时手肯定早无知觉。
男人细细盘问了二人遇见宗锦的经过,下令责罚,再打发了他们离开;接着便再有人进来,匆匆忙忙地喊:麟公子。
这称呼出来,也算是确认了此人的身份。
你怎么看,乐正麟道,你说,会不会是赫连恒知道我对美人儿最是喜爱,才故意送了个人过来?
好家伙,猜得还真准。
另一人犹豫片刻,才道:是或不是,试试便知。
如何试?
对话诡异地停顿了几息时间。
宗锦的直觉在告诉他,这是危险的讯号。
那个后来的家伙放缓了语速,刻意将话说得无比清晰:若,她是赫连送来的细作,那此刻就不该睡着,而是该听我们在说什么。
乐正麟笑起来:对,你说得对。
接着,宗锦听见谁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他靠近;那人停在他咫尺处,语带玩味地说:试一试便知,这躺着的到底是蛇蝎,还是美人儿。
是乐正麟,宗锦此番冒险而来的目标,在他旁边说完这句后,便缓缓地抽出刀来。
对方十分懂得如何给人施加压力,行军打仗讲究快,但若是拷问施刑,那正相反,越慢越能压迫得人喘不过气,到心智崩溃,只能吐口。乐正麟抽刀的速度慢得令人发指,那刀身刮过刀鞘口的声响拉得很长,仿佛就磨在宗锦的耳边,让他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
噌的一声,刀终于完整地从刀鞘中抽出,乐正麟再道:你说我这一刀下去,是会添具尸体,还是会添个细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