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呸,呸。宗锦吐掉嘴里又一口血,狼骑,埋伏。
像是在回应这话般,远远的狼嚎声仍不停歇。
火把的光照亮了赫连恒煞白的脸,他眉头紧锁着,双眼半阖,右肩上的衣衫与皮肉被咬得翻折开了,模样骇人;而这样的伤他身上还不止一处。
乐正!江意愤怒地低吼了声。
宗锦什么也不管,埋头打算继续处理那毒;蓦地,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宗锦的手。
不,不必了。赫连恒气若游丝道,江意,给禅儿去消息,汇合乐正,还有后手守阵。
主上。
我让你去,你便去
是
江意咬着牙点了点头,深深看了眼宗锦后将火把插在了一旁,再转头跟他所率的骑兵发号施令。
你别说话了,宗锦急促道,既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那就有救;对了,止血,我先替你包扎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我说,不必了
老子无天管无地收,你说不必也没用!宗锦沙哑地骂着,拔出匕首开始将赫连恒的衣衫盔甲划烂。即便赫连恒想挣扎,此时此刻也再无力气挣扎,只能由着他弄。
那些丛林狼***出的伤口深可见骨,白的红的肉与血翻卷着,周边淤黑可怕。宗锦却没有半分惧色他什么都思考不了,只凭着他过去战时的经验替赫连恒包扎。他撕开自己的衣摆,小心地替赫连恒将那些创口包上。
而赫连恒却一直在说话,仿佛怕一旦错过,就再没机会多说。
你你与那人性子像,赫连恒疼得抽气,不得不说说停停,我才将你,留在身边。
我知道!你不必再强调!
但我说那些,并非因他
你不要再说了,你别他娘地再说了!!
我死后,赫连家然而赫连恒何尝又不是个一意孤行之人,他二人,从根处便许多相同之处,交由禅儿,禅儿冲动你若愿意,留在他身边辅佐他。
别说了。
宗锦的话语如同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般,几乎叫人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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