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禅平日里看上去虎头虎脑,和自家堂兄的性子截然相反;但在赫连氏族中得到家主的信任,他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一说到要紧事上,他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才说:那就先抓了,不管怎么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罗子之点头,即刻看向江意。
江意完全懂他的意思他二人负责守城,而这驿馆乃至赫连恒的安全是他在负责,兵士们自然也只会听他的号令。他下意识想要面前二人先缓缓,可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直觉告诉他,宗锦断然不会是内鬼;但仅凭直觉是做不得数的。
你们几个!江意深深吸气后,终于开口,将人拿下!
是!!
人冲进来的时候,宗锦就坐在床榻边,垂着头像是在看赫连恒,又像是在小憩。
听见房门忽地叫人不客气地推开,宗锦疲倦地往门口看了看:这才多久,着急什么?
他满心以为是江意,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哪几个戍卫。
你们这是什奉江副统领之令,领头的戍卫道,拿下!
他娘的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小倌顿时火上心头,老子昨晚才拼了命保赫连恒的安全,今日就要将我拿下?!
然而他的话被戍卫悉数无视,几个人上来便反剪住他的手,不留任何余地地压着不得不前倾躬下腰。
若是换成平日,宗锦定然会打闹一番;可他身上草草包扎的伤仍疼得厉害,别说是反抗了,就是刚才坐在榻边一动不动,疼痛都未停歇过。
他嘶地疼到抽气,还准备再骂几句:江意是什么意思?!江意!!姓江的咳,咳咳咳
话未能说完,他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背后的伤就更火辣辣地烧着疼了。
就在这时,赫连禅踏进了屋内,神情严肃道:你叫江意也没有用,是我下的令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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