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受与赫连恒距离太近,而是难受眼下战事不明,时局未破。
究竟是谁救了他,还警告他离开赫连家,宗锦一丝眉目也没有。
他丝毫不觉得那是北堂列所为,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是和赫连恒正相反的直觉。
拿着药出了房门,宗锦一瞥四处的戍卫,脚步顿了顿,站在庭院中微微思忖了一会儿。那些戍卫如今看他,就像没看见似的,既没有再目含不屑,也未因为赫连恒而对他另眼相看。这倒让宗锦觉得挺好,他本来在赫连军中也无职位,充其量能算个随侍,与他们这些戍卫并无差别。
待他想明白了,他忽地走向角落里某个戍卫,低声说:兄弟,问你几句话。
那戍卫看都不看他,刚正不阿道:我等身为主上近卫,只听主上与江副统领二人差遣。
我也没打算差遣你,只是问问。
无可奉告!
宗锦被他那态度气得不禁笑出来:真的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那茅房在哪里?
西南角!
宗锦更忍不住笑意了他过去便有这毛病,最喜欢调侃一本正经的人他眯起眼,往戍卫身边凑近了些,胸口快要贴到对方手臂上:不是无可奉告吗?
戍卫霎时慌了神,宗锦是什么身份,他们虽然不议论,心里却明白得很。
这要是被主上知道了,还不得将他暴晒示众?
戍卫急急往侧躲开些,紧闭着嘴不吭声。
我奉赫连恒的命令调查些事情,如若你不信,你可以敲门进去问问,他应是还没睡着。宗锦见他那副拘谨的样子,索性将赫连恒的名头借来使使,还是我扶他出来,亲自问问你?
得了,不是什么大事,宗锦道,今日是哪位主将在值守。
北堂将军!
那火烧林地那一晚的伤员,是如何处置的?
安置在前院!
除了我除了江意的人之外,可还有人受伤?
有!
哪些人?
属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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