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未换药么?
是啊,宗锦道,我伤在背后,我怎么自己怎么换。
主上竟没没安排人帮你换药么?
没啊,我也不喜欢别人伺候我。宗锦喝了口茶,忽地又变了注意,要不然你帮我上药。
北堂列咽了口口水:你这是非奸即盗?
我又没有献殷勤。
可你明知道我对你停,打住,别说那些,宗锦斜眼看他,一脸的张狂,上不上你给句准话吧,不上就罢了,我也懒得弄。
行。
宗锦二话不说,迅速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便将上身完全露出来。纱布他也一圈圈绕开,上面红色的痕迹也不知是何时伤口又裂开染上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看得北堂列直皱眉。到那纱布完全拆掉,宗锦背后褐红的三道伤,以及黑了的棉线,便呈现在了北堂列眼前。
那伤,即便是已经缝合了,也仍有肉外翻着,仿佛靠自力已经无法再长合。
就算北堂列不怎么懂得医术,也看得出来,宗锦这伤倒是必定是三道消不去的痕迹。这样锐利的伤口,在小倌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如同沟壑,狰狞又妖冶;中间那道刚刚好将罪人印的红痕斩断,竟有些诡异的美感。
北堂列道:你伤得这般重,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不然呢,躺在床上呜呼哀哉的等人来伺候么?宗锦轻巧道,死不了的一律算小伤。
不疼吗?
疼。
那你还到处走动
我可以忍。宗锦认真道,你随便弄弄就好,反正只要人不死,放着放着它总会好的。
北堂列在他身后坐下,先从腰间取下了个荷包扔在宗锦面前,再拿起药碗和里头的铜片,轻之又轻地将药膏涂抹上去。
这什么?
梅子干。
你怎么吃的东西都吃不完的啊?宗锦一边说,一边打开荷包扔了颗进自己嘴里,好酸。
就是酸梅子做的我也不喜嫖赌喝,就只喜欢吃罢了。北堂列的手还算轻的,没怎么弄得宗锦痛,你总不会是特意来找我替你上药的吧?
确实不是,宗锦说着,又拿了颗梅子进嘴里,我是想问你。
嗯?
有没有办法泡个澡,宗锦斜眼看向他,侧颜与眉目中都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仿佛是很随意地在问,要不要一起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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