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这样,对方走回先前坐的位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背叛赫连恒吗;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待在赫连恒身边为了什么;我就告诉你。
一切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若是换了别的敌人说这话,宗锦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可时至现在,他对北堂列仍憎恶不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对他一再示好,而是北堂列身上没有皇甫淳那种阴险狡诈的味道。
且北堂列至少,从没伤过他。
这点赫连恒都比不上他不知道被赫连恒打伤过多少次。
眼下他也没有办法逃走,至少在药效减弱前,稳住北堂列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你问吧。宗锦看着他,目光稍稍柔和了些,你想问什么便问,我不见得会答。
北堂列眯起眼朝他笑了笑,反手从衣襟里取出小巧的荷包,里头垫着油纸,一股辣子的味道立刻扑向宗锦。北堂列似乎也愣住了,手僵在那里片刻,又将东西塞回了衣襟之中。
那应该是无香做的。
而无香,就在不久前,死在了他的手里。
宗锦心头才压下去的愤怒,顷刻间死灰复燃,烧得比眼前的火堆更烈:如今还装什么心有愧疚?是装得太久了,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畜生了么?
是啊,北堂列仍是笑,一边说一边叹气,我原是不怎么喜欢吃这些东西的,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知不知道无香一直钟情你。
知道。
就算她知道了什么也不见得会戳穿你。
我知道。
北堂,你怎么下得了手。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杀了她是最稳妥的。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对不起她,但留着她,终究是隐患。面对宗锦一而再的逼问,北堂列反倒很是平静,仿佛两个挚友在交心相谈似的,他声音压得很低,很轻,早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局,我也就不必杀了她了。
语罢,北堂列抬眼看他,眸子里映着火,却没有光: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待在赫连恒身边因为他能给你什么?
宗锦不愿意看他,索性斜眼看向自己的腰腹。
红玉仍系在他腰带上,此时就静静地躺在他身旁,为他寻回了一丝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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