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所有事都变了。
他到了乌城,北堂列变成了左丘昱,无香死了。
也不知道赫连恒逮住左丘昱没有,他家景昭恐怕要伤心死了。
宗锦一时出神,但很快便被平喜出声叫回来:你生得还这么好看肯定是哪个大人的男宠吧,真好啊,命真好。
哈?
平喜完全没在看他,亦不知他的不爽,自顾自往下说:我们这种人,能讨了氏族大人的欢喜,可以说是最好命了。可惜,我是个男人,又生得不漂亮喏,我添好第二碗了,你吃。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自己有手有脚的,去跟氏族谄媚什么啊。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想法竟如此下作。
平喜将锅推到他面前,像是也没什么自尊心似的,对宗锦的训斥并无反应。
他端着碗,接着喝稀粥,又说:有手有脚又如何,命不好,再厉害都没用。看得出来,你以前日子肯定过得很好吧,等休息好了赶紧回去呗。
从这儿走回去可能要一两个月。宗锦道,你平日里如何挣钱,怎么生活?
给老爷们做做临工,打打下手。
怎么不寻个长久点的活计?
听见此言,平喜嗤笑一声:哪有地方会雇贱籍做长活啊
话说到这里,平喜似乎没了心情再与他闲聊,索性道:快些吃,我先去收拾了。
对宗锦而言,平喜所说的贱籍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还在久隆时,他府里上至家臣,下至仆人,都没有贱籍;或者久隆、商州境内,他就没怎么见过贱籍。过去与千代皇室争锋相对,尔后落败成罪人,身上被烙上罪人印,世世代代是贱籍这些于宗锦而言,就只是常识而已。
到轲州后,他也没见过平民百姓欺压贱籍,赫连府里也会收些贱籍做下仆。
等等,没有地方招揽贱籍,那贱籍如何谋生?
他倒从未想过这问题。
夜里宗锦将床榻还给了平喜,自己拿干草铺了块地方睡,想这问题想了许久。
翌日一早,他愣是比平喜起得还早,仍是饿得厉害,却也因为好些时候没活动身体,骨头都在痒。
你醒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晌午呢。平喜惊叹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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