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儿应该是叫久容他看起来倒是很自然,身着浅青色的衫子,柔顺的头发被红绳束着尾巴,垂在脑后。久容提起茶壶,徐徐斟茶,朝景昭颔首,再抬手示意道:客官请用茶。
景昭咽了咽口水,直言道,你见过宗锦是吗,我是来客官,先喝杯茶,慢慢长夜,久容会陪您慢慢聊。
景昭也不笨,听他这话语,便知隔墙有耳。
他只能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心,快步走到桌前,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水一饮而尽:怎么才能聊?
久容抬眼看了看门外,又垂眸道:在这里,要聊也当然是榻上聊。
!景昭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忙摆手解释,我那什么,我不是那什么
谁知久容竟捉住了他的手:客官什么都无须想,只让久容伺候便好。
自景昭进门起,久容的言辞便礼貌而暧昧,每句话都似在暗示;可景昭分明看得出,此人眼中无光,口不对心,根本没有丁点儿那种意图。
景昭思索着,一时犹豫便被久容拉着往床榻。
倌儿力气不大,但动作里透着股强硬,似是无声在说你只管照我的意思做。景昭被他推上卧榻,就见他自己也跟着跪上榻,松开两旁床幔的钩。
略略透光的薄纱垂下,将二人关在了暧昧之境。
景昭又慌了:你不会是想说,我必须先、先、先照顾你生意你来晚了,久容跪坐在他旁边,声音压得极低,他犯了事,已经被送走了。
什么?!?景昭的惊呼才起头,久容倏地捂住了他的嘴。
嘘。倌儿说着,抬眼往外头看,做作地抬高了音调,您是喜欢这样的,还是这样的?
景昭浑身紧绷着懂了他的意思但懂了也无用,他依是脸红,红的耳根子都烧透了。久容就那么捂着他的嘴,再凑近了些,低声说:昨日上官老爷看上了宗锦,原是摘他第一夜的牌子。
???景昭瞪大了眼。
你安心便是,上官老爷没讨到好。久容接着道,他咬伤了客人,柳爷好一顿打;后又不知怎么的惹怒了柳爷,当晚便被发送去采石场了。人没有死,只是我们这样体弱的人去了采石场,死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他就知道,他哥沦落到这种地方,绝对不会明白什么叫能屈能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