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真没什么别的事。
到了废料坑附近,看守站在坑边上,他们俩二话不说地跳下去,拿着铲子将里头的碎石弄出来。
晚风吹着,还有些凉爽。
突然,那个看守小声道:有个叫平喜的,让我看看四三零死了没有。
景昭倏地抬头:没死,平喜谁准你盯着小爷看的!那看守连忙抽鞭子,狠狠一下抽打在地面,还不老老实实干活!
是、是
那看守又压低了声音道:他问他爹找着了没有。
没想到,平喜还有些作用,还惦记着他们。
宗锦皱眉想了须臾,垂着头一边铲碎石,一边说:找着了,没死。
我话带到了,你们把这儿清理好了回去做工等等,宗锦往他脚边走了走,从怀里掏了张纸,直接塞进了他的靴子下,把这个给平喜。
小爷我收钱办事,没钱别做梦。那看守蹲下身,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想跑啊?门都没有。
怎么会,宗锦笑了笑,是药,那个平喜有病,家里头传下来的,就是想问个药方,那方子只有他爹知道。
那也不行,给一句话的钱,就一句话的量。
我有,我有。景昭连忙道,爷,就送个条子,救救命。
他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鞋底,摸出了一根白玉簪。那簪子显然是摔过的,中间用金箔包着修补过。看守一见那簪子,眼睛便放光了:小样,身上还带着这种好东西?偷来的吧?
景昭没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守拿走了簪子,又将脚底踩着的字条细细看了一遍:行,我就帮你们一次。
谢谢爷
收拾干净了啊,要是敢偷懒,小心挨鞭子!看守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他们在废料坑里继续忙。
宗锦道:那簪子?
就是哥不小心摔坏那根。景昭垂下头,认真铲着碎石,后来叫斥候队里一个同僚捡到了,我问他买回来的,又去修了修。
宗锦不可避免地想起无香,想起她死在内鬼北堂列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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