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抱得很紧,赫连恒的气息在他的鼻间飘;他深深吸气,将整张脸都贴上男人。
他坐着,男人站着;他抱着,男人摸过他的头发。
我以为我这次真是死定了。他闷闷地说,和你可能真的缘分已尽。
休得胡言。
你若没来,我便想着,到了阴曹地府,偷偷躲着等你寿终正寝,先同你解释几句再一起过奈何桥。
我有好些话没同你说,被孙明海逮住的时候我后悔死了。
赫连恒道: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慢慢说许多。
不行,谁知哪日你就死了,谁知哪日我就死了。宗锦再抱紧了几分,像小孩似的,仿佛正在跟男人撒娇。可他说出的话太沉,意义太重,是劫后余生的恍然大悟,也是懂得惜命后的坦诚相对。
那你说,我听着。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少时见过那一面,你怎么就对我情深至此念念不忘了。他说,我又想,我这一生我这两世吧,有恩必报,有仇更必报;有仇好说,杀了便是;有恩也好说,或是金银财宝相送,或是帮衬两把,总归是能报的。
嗯?
你的救命之恩我能报,你的情我怎么报。
赫连恒垂眼看他,只看到他的头发:莫要想这些多余的东西,我从不需要你报答。
我思来想去,除了真心相待,再也想不出别的了。
宗锦似有些哽咽,却又硬撑着要将话说完、说穿、说透。
赫连恒,今生今世,你我绝无背弃之时,他说,你可答应?
这算与我私定终生了?赫连恒道,既无三媒六娉又无八抬大轿,你未免太草率。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男人忽地拉住他的手,轻轻将他拉开,再蹲身,与他四目相对:正合我意。
宗锦蹙着眉,搂住男人后颈,凶猛又放肆地吻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贱籍又如何
宗锦发疯似的索取,赫连恒也不肯相让。
这个吻如同一场激战,谁若是输了半分,便会一败涂地。
到他们松开彼此的唇,宗锦已经气喘吁吁,颧骨上还飘着淡淡的红。即便唇舌分开,宗锦却依旧搂着赫连恒的后颈,手指不自觉地像在把玩什么金贵的古董,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摩挲:这么堂而皇之的带人来东廷,不止是为了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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