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在下人房附近,和赫连恒的居所并不在同一处。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宗锦也累得够呛,现下只想回去倒头大睡。他正要往右转向,男人却捉住了他的手腕:今后你就住在我的卧房。
啊?不去不去。宗锦摇头,作势要把手抽走。
可男人抓得很紧:为什么不去?
你定是还要进青雀阁好好泡个澡,我实在没劲儿折腾了,我脸都不想洗,恨不得现在就躺在院子里睡一觉你错了,赫连恒说,我也乏得很,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不想讲究什么。
那成。
天都城,白府。
白姑娘打发了奴婢去烹茶,待到奴婢端了茶水过来,房门落了闩婢子跪在皇甫淳的脚边,瑟瑟发抖着道,奴婢还以为白姑娘是想歇息谁知道,谁知道
皇甫淳就站在房门口,望着里头,一言不发。
奴婢从门缝往里看,就看见白姑娘已经悬梁自尽了
她穿得比平时还素净,一身的白衣,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像是在帮谁服丧。皇甫淳站在门前,其他的戍卫也进不了门,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帮忙。
只有和泉紧跟在皇甫淳身旁,此时此刻也一言不发。
婢女禀报完了情况,也未得到回应,反倒是更加害怕了,不住地磕头,三两下就磕得额头见血:奴婢照顾不周,君上恕罪,君上恕罪
像是被婢女吵得烦了,皇甫淳这才道:我让你负责照顾沙沙的饮食起居,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罢了,皇甫淳深深吸气,道,拖出去打死。
君上,君上戍卫立刻上来,一左一右将跪地求饶的婢女拖往外面,君上饶命啊
等到婢女的声音离得远了,皇甫淳才终于踏过了门槛。
见他快走到白沙沙身边,和泉这才进去,刀光一闪,便将白布割断。白沙沙就这么落进了皇甫淳怀里,他抱着已经失去温度的尸首,慢慢蹲下身。
和泉往屋里打量了一眼,就见旁边的桌上摆着跟素银的发钗。
他轻巧走过去,拿了发钗递到皇甫淳面前:该是遗物。
皇甫淳缓缓抬眼看,依然抱着白沙沙,腾出手去接下:跟我这么多年,就收过这点东西;现在人走了,东西也要还我,女人当真无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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