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太芙斜眼看了看自己拼尽全力、险些死亡才生下来的两个孩子的脸,眸中有须臾的委屈与心痛,但转瞬便镇定下来:先回答我,尉迟崇呢?
乳娘低声道:主上被、被俘,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好,司马太芙接着道,现如今是在哪儿?
我们也不知道啊夫人另一名乳娘道,他们不许我们下车,还是那个赫连君,亲自看管我们
方向,大致是什么方向,走了多久?
大概、大概乳娘面露难色,认真地想了片刻,大概是东北方向
对、对,东北,先往北,再往东,又往北
三两句话的功夫,司马太芙气喘不止,脸色越来越差:走了多久,快告诉我
走了大概,大概快一日了
外面有流水声,声音不小,可见不是什么小溪。
从久隆出发先往北,再往东,再往北
她脑子里即刻浮现出地图来,这要多亏了她生在司马家,司马家的女人从来只把军国大事放在心里。
只是她太过虚弱,身上虚弱无力,就连脑子也一并被带着转得慢起来。她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忽地抬起头,想明白了她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这是在
是在江陵,马上就要进入黔州。不等她说出论断,车帘叫人从外面掀了起来,赫连恒不紧不慢地走上车厢之中,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对司马太芙道,我亲自送司马君归家。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决战前夕(中)
两个乳娘吓得手都抖了抖,抱孩子的力道都重了两分。
反倒是司马太芙,一见赫连恒,便更努力地拿出气势来。只可惜,无论她神情装得如何镇定,也无法控制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和额上黏住碎发的细汗。
她道:一直以为赫连是君子,没想到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听见如此恶语,赫连恒也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是在已经很显拥挤的马车之内抽刀,毫不留情地架上乳娘的脖子:带着孩子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