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尉迟家的军服。
司马太芙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赫连恒为何要去黔州。那些话、那些利弊,以及赤裸的威胁,都在她的脑子里徘徊;身为司马氏的现任家主,她远没有自己口头答应得那么干脆能坐一境之主,谁又甘居他人之下?
可她无论怎么想,都饶不过被挟持在赫连恒手里的两个孩子。
要么,舍弃他们,待到回了黔州,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要么,为了他们,只有安安分分臣服于赫连
司马太芙重重地叹了口气,最后胸中浮现的,唯有大势已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决战前夕(下)
还痛不痛?
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都渗血了火堆旁,漆如烟一手拿着药膏,一手用干净的纱布蘸着药在江意背上抹开。
江意垂着头,右手还举着串了野鸡子的树枝:真的不痛。
骑行几个时辰下来,天黑不久,漆如烟便要他停下来看看伤。江意拗不过,也怕她太累,只得在林子里找了块地方暂且休息,顺手打了个只野鸡子回来烤着吃。伤疼不疼,当然是疼,寻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都是常事。但江意常年习武征战,身体硬朗不说,还很能忍痛,这一路骑马疼着疼着他都麻木了,不是漆如烟说他背后在渗血,他自己恐怕到了东廷都发现不了。
他赤着上身,等漆如烟替他重新上好药,又小心翼翼地帮他重新绑上纱布。
女儿家的纤纤玉手绕过他身侧,拿着纱布到他胸前,再从另一侧离开,如此循环。江意忍不住垂眼看,看了又觉得难为情,随后耳根子便红了,脸也烧得慌,只能假装自己是被眼前的火堆给烤热了。
待到他的伤收拾好,野鸡子也烤熟了。
江意想也没想,将整只鸡连着树枝递到了漆如烟手里,自己则飞快拉起衣服:快些吃。
你不吃么,你先吃吧。漆如烟道,我吃的少,你先吃。
没事,你吃,江意道,吃剩下的给我就是。
漆如烟还想推辞,江意却已经拿起水壶,还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块干粮啃了起来。香嫩的野鸡惹得漆如烟食指大动,她知道江意的性子,再推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终于乖乖张开咬在了野鸡上。二人静默地吃着东西,小半只鸡下了肚,漆如烟便饱了,将剩余的递还给江意;江意则把水壶给了她,两个人默契十足,跟小时候在山里游猎时一模一样。
待到吃饱喝足,江意不敢耽搁,二人再度出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