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杨思憋着的泪意终于难以压抑,捂着嘴呜咽着哭了出来,才哭几声,又压了下去,她连连点头道:“妈妈不难过,只要臣臣没有难过,妈妈就不会难过,从此以后,妈妈只会为了你和爸爸伤心,妈妈也只有你们两个亲人,再没有别人!”
她这句话说完,还带着泪意的眼却迸射出清亮坚定的光芒,刚刚笼罩在身上的压抑难过也一扫而空,她擦完泪水,甚至笑了笑,喃喃道:“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
车慢悠悠停靠,杨思再次擦了下泪水,先一步上了车,道:“走,咱们回家。”
江臣抿了抿嘴,附和她:“回家。”
上车之前,他看了一眼杨天赐家小区的方向,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
第一世,母亲和杨家闹翻之后,杨天赐一家也没少找他家麻烦,甚至在母亲离世之后,为了那笔保险钱去他学校闹得人尽皆知,污蔑他贪了母亲留给舅舅的钱,逼得他退了学,在那之后,知道他与霍博沈旭开了家公司时,还恬不知耻地跑来认亲,妄想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用血缘亲情逼他妥协。
那时候,他烦不胜烦,找了人引着杨天赐和还没毕业的杨盛茂赌博嫖娼,不到三个月,杨天赐一家就家破人亡。
第一世时,他没把杨天赐一家放在眼里,可现在看来,每次杨天赐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过巧妙,更像是有人在后面点拨。
那人是谁,江臣心里有数。
这一世,他不但会让杨家人下场更加惨烈,更会让背后的人比这惨烈千万倍。
第7章 穿回来第七天
初春的燕市,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的,周日的早晨,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江臣与父母一起吃了早餐,回房间准备了一番就准备出门了。
今天杨思没有工作,经过昨天的事情,惊觉一家人和谐开心最重要,恰好江臣出门,她就想推着江卓去公园晒晒太阳,让这个被阴霾笼罩的家里,多撒些阳光。
江卓没有异议,自从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开始是他没有心情出门,后来想开了,则是因为不想麻烦妻子和儿子,此时妻儿都很开心,他自然不会反对。
2004年的燕市,大多数房子都没有电梯,住在五楼的江家,出门一趟并不容易。
江臣背起父亲,杨思拿着轮椅,一家三口一步一步小心地下楼。
外面孩子的笑声和街坊邻居家里时不时传出的动静,让这一阶阶楼梯也变得短暂,虽然沉默却并不沉闷。
走到一楼时,江臣背后的江卓突然喟叹一声,道:“臣臣长大了。”
他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家人的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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