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一颤, 挪着屁股往后退了退,抖着声音道:“不是我要找江臣麻烦,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谁?”霍博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眉眼戾气不散。
“我不能说……”
霍博脚下力道加重,孙志一张脸疼得涨红,却紧咬着牙不肯松口。
“算了。”江臣抓住霍博受伤的胳膊,仔细看了看,道:“你的伤口要处理一下。”
霍博不言,脚下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孙志咳嗽着挣扎着,却因为双手折断而只能徒劳地在地上摩擦。
“霍哐哐。”江臣抱胸,挑眉笑着叫他:“走了。”
霍博脸色一变:“说了别叫我这名字!”
“走不走?”
霍博腮帮子紧了紧,收回腿,冷冷睨了眼地上的孙志,压低声音警告:“最后说一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阳光照不到的巷子里躺了一片,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阳光下,一个面色冷峻,一个神色温煦。
江臣停在药店门口,转身道:“等我会,先处理你的伤口。”
霍博抱胸站在一边,冷着脸不发一言。
他和江臣从小一起长大,不需要问就知道哪些事情他想说,哪些事情他不愿意说,只是他刚回来就见到这样一幕,其中似乎还有不能让人知道的内情,让他难以不担心,而且这次回来他明显感觉到了江臣与他离开前的变化,这让他更想知道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臣又怎么会不知道霍博在担心些什么又在别扭些什么,他没有多说,只是浅笑着张开双臂道:“霍博,欢迎回来。”
霍博绷着脸看他,与他含着笑意的双眸对视几秒,才啧了声勾住他的脖子往怀里一揽,抱了下就松开道:“肉麻死了。”
江臣耸肩,抬腿进了药店。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医用碘酒和绷带棉签。两人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下,江臣熟练地帮他处理伤口,包上绷带时,低眸笑道:“总觉得上一次帮你包扎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夸张。”霍博也抿起一点笑:“半年而已。”
江臣将用剩下的碘酒绷带放在一边,手臂后撑着地面,神色闲散地望着前面的马路:“刚刚谢了。”
霍博淡淡道:“明天就是江叔叔手术,如果看到你受伤,肯定不能安心手术。”
“我知道。”江臣早习惯他嘴硬,笑道:“我是替我爸谢你。”
霍博轻轻嗯了一声,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江臣转头问他:“对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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