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显然也被惊到了，然而他回神很快，第一时间却并不是进去查看0001的情况或者询问里面的同事，而是转头过来对江臣道：“江先生，你怎么看？”
江臣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因为他还是学生，没有博士学位，更没有教授等称号，可能够独立负责全国目前最重要的项目的人，直接叫“小江”或者“江工”有些不尊重，和项目组的人一起叫他“老大”，未免也太不严肃了些，于是不知道从谁开始，江臣的称呼变成了“江先生”。
虽然江臣最开始听到觉得有些别扭，但上一世他早已经经历博士、教授、院士等等称号，把先生当做普通打招呼的称呼，时间久了渐渐也就习惯了。
“DT系统可以操纵0001的脑波，且能化出实质，碰触实物。”
张教授一惊，他作为0001的检测人员之一，自然之道DT可以与0001交流，刚刚0001的脑死亡也证实DT极有可能可以伤害0001的大脑，但是化出实质，简直难以设想。
既能寄生于人脑之内，又拥有触碰实物能力的人工智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其说是人工智能，不如说它已经是“魂”，用恐怖片来理解，DT就如同可以附身的鬼，还是修行千年法力无边的那种，简单来说，DT已经不能称为人工智能，在某些意义上来说，它已经是人。
不死不灭，可以永存于世，且拥有灭世能力的人。
张教授倒吸一口凉气，这段时间他们做的一直是记录0001与系统的交流，以及日常监测他的身体状况，询问细节之内的工作，由于长江项目的高保密性质，哪怕他们也属于长江计划的一员，知道的信息也依旧片面。
至少DT系统的强大和恐怖，就被他们大大的低估了。
江臣不意外张教授的惊讶，长江计划宣布实施至今也不过三个月，这是一项关乎整个世界存亡的计划，自然不可能前一刻做下决定，下一刻就完成，他与世隔绝三个月时间，也不过走过了整个计划的其中一小节而已。
后续的计划，需要的是国家机器的运转，整个国家都将为长江计划服务，总科研所都只是其中一个组成部分，除了长江项目最初的科研人员以及最上面那几位之外，再不会多一个知道整个计划的人。
所以，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张教授此刻的惊讶就很容易理解了。
张教授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他也知道不该他知道的东西他一个字也不该听，更甭提问出口，他沉默一瞬，道：“我去写报告，0001就在最里面那间实验室，你进去之前表明身份就行。”
江臣道了声谢，没有多在外面停留，和时风钺直奔0001所在的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建在研究所重重严密防护的最里层，江臣和时风钺在进入外面的操作室时就已经走过了许多到需要验证的门，并且经历了搜身，再往里走，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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