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定二奶奶为难了起来。
蜜娘的心也揪了起来,她就怕娘答应了。
丁妈妈见定二奶奶表情松动,立马趁胜追击道:表少奶奶,这事儿啊还只有表少爷能帮忙。奴婢给您跪下了
咚咚咚几声磕头声,听的外面的蜜娘都觉得这丁妈妈是个人物,寻常人若是见此番情景,恐怕早就妥协了。
或许余老爷的未来也关系着她,蜜娘前世曾经住在余家一段时日,虽然少与外人来往,但下人们平素嚼舌根,听闻丁妈妈虽然是妈妈,但是余姨太不方便的时候,她会偷偷的伺候余老爷,二人关系非常紧密。
余老爷没了,余姨太还有亲儿子在,但是丁妈妈的下场就未必好了。
果然,丁妈妈这翻唱念俱佳,定二奶奶小声道:丁妈妈快起来吧,我是个妇道人家,没什么主见,姨妈家帮我们良多,若是别人知道你们这样求我,我们才帮忙,日后岂不是让人笑话。
可丁妈妈就是不起来,反而定二奶奶说了不少好话,丁妈妈才站起来,但是场面很快被丁妈妈掌控,甚至反客为主。
表少奶奶,我儿子丁雄就在外边,事不宜迟,您快写一封信,让丁雄带过去,兴许,明日早上就能到武昌了。
定二奶奶为难道:丁妈妈,我不识字儿啊,要不然这样吧,你让余表弟写信过去就成。
丁妈妈闻言也恍然:倒是我的不是了。罢了,就让我们少爷书信一封吧。
随即定二奶奶又关心起余姨太的身体状况,丁妈妈说了许多才告辞。
蜜娘早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等丁妈妈一行人走了,才去上房。
定二奶奶满脸疲惫之色,她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是外头来客吵醒你了么?唉,你向来聪明,我告诉你,姨老爷下了大牢,丁妈妈来是想让我们帮姨老爷的。
不,丁妈妈是障眼法,她余家不必讨您示意就能去武昌。蜜娘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
定二奶奶不解:这是何意?
蜜娘道:若是我没猜错余家是怕我们母女在江陵岸边截住爹,所以假意这个时候来,一来您次日就可能起不来早床,二来我们都会以为即便半夜丁雄去,至少明儿傍晚爹才能到,殊不知,爹可能提前会到。
声东击西,余家对自家了若指掌,尤其是定二奶奶搬过来这边之后,和余家往来并不亲近。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余家怕我阻挡你爹,所以故意先把姨老爷坐牢的消息封锁,早派人去了武昌,到了半夜,故意来我这里求情。让我误以为你爹明晚才到,这样我就来不及阻止了。定二奶奶脸色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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